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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殺死的人的愛人，來參加慶祝會?為了看我痛苦對吧，那很好，你現在看到了，滿意了?&rdo;

白桑豁然起身，拔高音量：&ldo;柯七律，我警告你不要再說了!&rdo;

&ldo;怎麼，你接受不了?&rdo;她好笑地搖搖頭，捧起那半杯水，繼續開口，&ldo;真有意思，受不了的人應該是我，你哪裡會覺得不安?你本來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不願讓我看那截手指，沒關係，我不看就是了。&rdo;

說完，她將杯中水兩口喝盡，起身便要上樓。

白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ldo;你要去哪兒?&rdo;

柯七律回頭，目光空洞，笑容揶揄：&ldo;怎麼，你還怕我再做什麼傻事?&rdo;

他的確怕，尤其是當看到漆黑的海水將她完全淹沒時，他嚇得心臟都快要停擺。

白桑不作聲，眉頭擰得很緊。

&ldo;放心，我不會再傷害自己。&rdo;柯七律掙開他的手，向後撤了一步，同他保持距離，&ldo;你還沒得到報應，我怎麼敢先走。白桑，我會好好活著，活到你遭報應那一天，我要親眼看著你下地獄。&rdo;

她逕自上樓，脊背挺得筆直，那道背影凌厲得讓白桑都覺得周遭寒意四起。

他舌根發麻，有那麼一刻，他特別後悔將事實告訴她，如果不知道，至少她還有一絲念想，不會像現在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

她活著，只為看到他慘烈地死。

這讓白桑的心從未有過的撕裂般的疼。

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今天這一步，早知如此，他早該在中國就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或者在抓到她的那一天，就毫不留情地斬斷這一切。可是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賣，他可笑地發覺，自己此刻一點兒都不開心，秦城的死沒能讓他得到報復的快感，只有揪心，只有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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