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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忻坐下先給余初念發了條消息, 才放下手機:「談?」
郭憶陽:「談啊。」
「說吧。」
「你不知道我要找你說什麼?」
姜忻看著她發小女孩脾氣, 臉色微冷:「不是你叫我來的?」
郭憶陽盯了她幾秒:「我們之間除了林知舟確實沒有什麼好談的。」
姜忻動了動眉,示意她繼續。
「知舟哥跟你提過這幾年的事嗎?」郭憶陽又說:「從你離開,知舟哥一個人走過來的這十年。」
姜忻一言不發。
似乎不需要過於肯定的回答,郭憶陽已經瞭然的點點頭:「他果然什麼都沒跟你說過 。」
「所以呢?」姜忻牽起一個笑,眼底卻淡得沒有溫度:「你要告訴我嗎?」
「我只是覺得你有權利知道這些事情。」
郭憶陽頓了一下,從容的敲了敲桌子:「如果我不說,你就不會知道知舟哥咽下去的那半瓶安眠藥, 也不會知道他接受心理治療的那一整年是怎麼過來的。」
姜忻愣了愣:「什麼」
她下意識抬眼,一句「什么半瓶安眠藥」的疑問差點脫口而出,又在與郭憶陽四目相對的瞬間找回了一點理智。
郭憶陽歪了歪頭,耳畔的碎發隨著她臉頰的弧度籠下來。
她將眸光偽裝得清澈純良,卻放緩語氣輕聲諷刺:「罪魁禍首竟然連她的罪行都不知道啊,你說可不可笑?」
姜忻靜默幾秒。
她自詡健談之人,只在這一刻找不到隻言片語來為自己辯駁。
確實夠可笑的。
她什麼都不知道。
在她缺席的這十年裡,在林知舟身上發生的一切,她沒有主動問過,林知舟也沒有主動對她透露過半個字。
郭憶陽因為她的沉默感到滿意,慢吞吞的接道:「你說,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既然當初能夠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在又為了什麼要回到這裡呢?
你有資格回到他身邊嗎?
姜忻頓了片刻,沒說話。
然後才輕輕的瞥她。
「因為你的知舟哥哥想要我回去,」姜忻曲指撩起脖側的發,近乎居高臨下的俯瞰:「聽明白了麼,憶陽、妹、妹。」她把尾音咬得一字一頓。
郭憶陽隨著她的動作,看到耳下的那一抹曖/昧/的/紅/痕。
睨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姜忻索然的覺得似乎沒什麼必要再持續對峙下去。
跟一個小女孩置什麼氣。
姜忻撫裙起身。
郭憶陽跟著「蹭」一下站起來。
椅子腿擦地的聲響驚得旁人紛紛側目。
「你和他」
郭憶陽眼眶發紅,不知道想到什麼,後面的話突然變得難以啟齒。
「是啊,」她不咸不淡:「你也就不要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了,怪惹人討厭的。」姜忻沒有戳人痛點的愛好,不過眼前這個小女生讓她不太喜歡。
沒等郭憶陽再說話,姜忻微微揚起眼梢:「或許我不在他身邊的這幾年的確發生點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和林知舟,」她閒適的拿起手包,語調徒然降到了冰點:「是糾纏不休還是重蹈覆轍,都輪不到你來置喙。」
其實關於林知舟的過去,姜忻不見得比郭憶陽知道的少。
只不過她很少主動提起,不會犯賤到在別人的傷口上反覆蹦迪,就像她討厭無關緊要的人有意無意的探究她的過去。
林知舟的童年不太美好。
或許應該說,灰暗得看見一絲光亮更為貼切。
林母逝世那一年,林知舟未滿十四歲。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