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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響沒見人應聲,小護士覺得無趣。
剛要告辭,餘光瞥見站在清冷燈光下的林知舟,心裡由衷感嘆一句——這人真他娘的帥得慘絕人寰。
他利落的短髮折射出淺淡的光暈,光影將他的側臉裁剪成分明的立體,表情顯得有些冷。
半明半暗,看不太清神色。
「如果再吐給她打一支胃復安,」林知舟掃一眼昏暗病房裡被褥拱起的弧度,「我先回診室了。」
「誒?行,正好我也要忙。」
清晨,姜忻睡了三個小時不到,被一通電話吵醒。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習慣伸手去夠手機,猛地牽動手上的針管,才整個清醒過來,她鬱悶的歪頭夾著手機:「哪位?」
「姜敢敢,你昨天那麼晚給我打電話幹嘛,當時我都睡了,沒接到。」聽筒里傳來的女聲音色清脆。
能這麼不怕死的給她取一些稀奇古怪的外號,還理直氣壯喊出口的人,除了余初念以外大概找不到第二個人。
『敢敢』這兩個字來源於小時候跟著發小一起上樹掏鳥蛋,結果一個不穩摔下來,把左手給摔折的經歷,手臂上打著石膏的姜忻出現在學校的第一天被余初念抓著打趣調侃,故賜名『姜敢敢』。
意為,啥都敢。
要是認慫算我輸。
「你倒是挺舒坦,」姜忻聲線帶著惺忪的啞,「你家敢敢就快要病死了。」
「啊?出什麼事了?」
「腸胃炎,在醫院。」她拖著嗓音。
電話里傳來一串罵綠色植物的髒話,余初念問題多得像十萬個為什麼:「怎麼回事啊?昨天不還好好的嘛?你在哪家醫院?幾樓幾號床?」
姜忻打著哈欠,報出準確的位置:「你要來?」
「當然要來,二十分鐘後見。」
余初念是個火急火燎的行動派,說二十分鐘到,要是遲到一分鐘都對不起她風風火火的性格。
她頂著一臉速成淡妝,挎著小皮包,手裡還提一不鏽鋼保溫桶,腳下生風的闖進病房,見著半靠在病床上的姜忻,惱道:「敢敢,你昨天怎麼不多打幾個電話吵醒我,你一個人上醫院哪成啊。」
瞥一眼趴自己腿上假哭的余初念,抬了抬正在輸液的手:「怎麼不行?這不挺好。」
「快讓我瞧瞧。」
姜忻對待女性和朋友會格外的寬容耐心,尤其像余初念這樣兩樣都占的。
任她像只鵪鶉嘰嘰喳喳,還能耐心的配合她搭戲台子。
「看出個什麼來了?」
「哎喲,這臉都白了。」
余初念一陣心痛,又正色道:「不過咱們家敢敢就算病著,也美得跟仙女似的。」
得,小姐妹的彩虹屁雖遲但到。
姜忻是典型的骨相美人,是那種乍一看驚艷,再看帶韻味的美。
她笑:「就你貧。」
轉眼注意到跟在後面進來的許清讓,隨之詫異地揚了揚眉際。
「稀客啊。」
「來看看,」許清讓目光挑剔,確認她沒什麼大礙才站在一邊說風涼話,諷刺道,「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但凡你多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於喝進醫院來。」
姜忻對他很不客氣:「你能不能積點口德。」
她再懶得搭理,轉移話題:「你都來了,怎麼不見江衍來?」
「什麼叫我都來了,」許清讓憤憤不滿,「他在家陪老婆待產,近期都來不了。」
有句歇後語云,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許清然、江衍加上姜忻,他們仨打小在同一座四合院裡長大,人稱臭皮匠三人組。
上樹掏鳥,許清讓是人肉增高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