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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姨把餃子端出來,調了羽毛和唐唐各自喜歡的蘸料。
「羽毛是怎麼了?不舒服?」蓮姨剛剛忙著煮餃子,也沒顧得上問她。
「沒事,有點腸胃炎,應該是中午吃的東西不乾淨。」羽毛應了聲,坐下來。
蓮姨心疼地說:「外頭東西好多都不乾淨,以後我給你做,你帶去醫院吃。你們醫院不是有微波爐?」
「嗯,那就麻煩你了蓮姨。」
「這有什麼麻煩的,抬抬手的事。也就你們小年輕覺得做飯是件麻煩事。」蓮姨笑著。
說話的間隙,夏與唐把她旁邊的辣椒碟端走了,羽毛都沒來得及聞聞味道。
羽毛餃子沒吃幾個就擱了筷子,「哥哥我胃裡不太舒服,就不吃太多了。」
夏與唐點點頭。
「那我上樓了。」
「嗯。」
羽毛有些難受,早早便躺下了,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好多了,只是睡醒的時候才凌晨不到一點,可又睡不著了,翻來覆去一會兒,索性起來了,打算下樓喝杯水。
羽毛輕手輕腳下了樓,發現樓下吧檯亮著小燈,她勾著頭去看,看到哥哥坐在那裡。
昏暗小燈,澄黃的光影給他勾了個淡淡的金邊,線條柔和又……落寞?
「哥哥……?」羽毛試探地叫了聲,這大半夜不睡覺在幹嘛呢!
夏與唐扭過頭,神色安靜地看她一眼,復又回過頭,沒有理她。
走近了,羽毛才聞到酒味,一瓶威士忌已經見底了。
羽毛頓時皺起了眉頭,拿手在他臉前晃了晃,「你身體剛好沒多久,你就喝這麼多酒?」
哥哥仍是沒吭聲,羽毛便湊近仔細看了一眼,眼神渙散,目光呆滯,顯然已經喝多了。
他喝多了看不大出來,臉色反而更顯得白,隻眼尾略略帶著點紅。反應有些慢似的,顯得很呆。
他已經沒有在喝了,端端正正坐在吧檯,略微垂著眼,不知道在閉目養神還是單純喝傻了。
「上去睡覺吧!」羽毛扯了扯他,「哥哥?」
夏與唐終於動了下,沖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別說話,羽毛睡了。」
羽毛:「……」
羽毛想起來在急診科,有一回一個喝醉的小哥摔在路邊頭破血流被送來,羽毛去給他檢查,只是皮外傷,處理好之後,小哥醒了,非要找陳崢,打了無數個電話找陳崢,罵罵咧咧找陳崢,最後哭哭啼啼找陳崢,仿佛陳崢是他的命。
天亮了,他的一個朋友終於趕來了,羽毛隨口問了句,「你是陳崢嗎?」也是個小哥,羽毛還八卦地想,莫非兩個小哥是一對兒?
結果朋友愣了下,指著醉酒的小哥,「我不是陳崢,他是陳崢。」
羽毛點點頭,自己找自己可還行。
還有一個大爺喝醉了抱著自己的鵝不撒手,說是自己的寵物,醫院不讓進寵物,但一拿走鵝,大爺就哭得驚天動地的,大爺疑似腦溢血,醫院也不敢耽誤,家屬都還沒來,主任只能破格把大爺和鵝一塊兒先帶去急診室里。
後來護士去給大爺建立靜脈通道,那鵝張著嘴巴幾次要攻擊護士,護士一臉驚恐問可不可以給鵝來一針利多卡因,主任說太貴了,不行。而且大家只扎過小兔子小青蛙小白鼠,誰扎過鵝啊!
最後不知道誰拿繃帶給大鵝綁住了嘴巴才消停。
還還還有一次是個大金鍊子寸頭大哥,大哥穿著皮衣,一米七的身高,一百八的塊頭,虎背熊腰,橫眉怒目,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放出來似的,喝多了摔斷了腿,抬進來的時候嗷嗷直叫,再後來嚶嚶嚶地哭,抱著輸液杆撅嘴說疊詞:好痛痛啊!後來還是他八歲的小閨女來了說再哭就不漂亮了才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