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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湧的熱意登時被澆滅大半,他猛地跳起,略慌亂的將她扶靠懷中,連外衣也顧不得披上:「趙姬——你可是染疾了?可需請醫工?」
阿姝正忍著腹部絞痛,難堪的垂著眸,聞言趕緊搖頭,羞赧道:「我——今日大約不能侍奉大王了……請大王容我去換身衣裳。」
劉徇滿腹疑慮,直至瞧見她捂住下腹的雙手,與她褻褲間隱隱的三兩滴血紅,方反應過來,她這是來了葵水。
他低頭苦笑,懊惱不已的替她攏好衣衫,喚婢子入內收拾,自己則又轉身入了浴房。
今日,連同往後數日,只得作罷。
待自浴房中再出時,她已躺在床上假寐,只是因疼痛而緊蹙顫動的眉眼,襯得膚色越發蒼白。
劉徇仰天嘆息著搖頭,心底掙扎片刻,終是在她身側躺下,伸手將她緊摟在懷裡,溫熱的大掌貼緊她的小腹,輕輕揉動。
阿姝起先稍掙扎,待感受到腹部源源不斷的熱度與漸漸緩解的疼痛,方放鬆下來,沉沉睡去。
只是又苦了劉徇,徹夜難眠。
……
卻說鄭冬蘭自劉徇離去後,只覺傷心難堪,滯留書房許久才回屋。
白日見過趙姬後,她原欣喜了許久,只以為終於得了允許,蕭王必不會再藉口推脫聯姻一事,卻不料,竟會是如此結果。
若說起初她想嫁給劉徇,乃是以國事為重,聽從父親與舅父的安排,恰好劉徇又是她中意的,原該是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遭拒,她只覺顏面盡失,既失落難堪,又隱隱不甘。
而替她出了主意的劉昭,已經等待許久,此刻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便猜出兄長定是仍舊沒有鬆口。
這與她先前料想大不相同。
兄長能勉為其難的娶趙姬,卻對鄭女這樣冷淡,難道真如阿嫂所說,只因趙姬從中作梗?
她聯想起那日,趙姬將她偷跑出宮一事告訴兄長,便覺定是如此。
「定是趙姬那狡猾的女子,假意答應要你嫁給阿兄,待阿兄歸來,定又是另一番說辭!」劉昭稚嫩的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惡意揣度著,「阿蘭姊姊,你別急,明日我請阿嫂替你去勸阿兄。」
鄭冬蘭正覺難堪得心灰意冷,生怕因此適得其反,更令劉徇厭惡,教自己從此再無顏面居留於此,忙搖頭拒道:「不必了,阿昭,謝謝你願接納我,可我……大約實在不得大王喜愛,怕是無緣了……」
劉昭一聽她有放棄之意,忙拉著她道:「別這樣說,是我阿兄被趙姬一時迷惑了,你再等一等,他定會回心轉意的!」
鄭冬蘭只覺羞辱之感愈盛,實在不願再同劉昭多說此事,搪塞數句,便不再言語。
劉昭自覺無趣,訕訕離開。
可未過多久,她身邊一婢卻悄無聲息的又入了鄭冬蘭屋中。
「女公子要婢問姬,是否當真甘心為妾?」
鄭冬蘭一怔,望著眼前低眉順眼跪坐著的婢子,許久方艱澀道:「不甘又如何?」
她母親乃翁主,父親為國相,若無趙姬,自然順理成章能為蕭王后。眼下自求為妾,實在委屈。
那婢聞言,膝行數步,低聲道:「若無趙氏,姬本該為王后,眾人皆知。況大王娶趙姬,原也非自願。姬若不甘,何不自尋前路?」
鄭冬蘭大驚,謹慎道:「阿昭——她到底合意?」
那婢遂湊近與她耳語數句後,說:「真定一國與蕭王之盟,全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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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猛藥
近來數日, 真定國數人仍居留信都,劉徇日日以禮相待, 鐘鳴鼎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