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第1/2 页)
攔住許曼言的是傅老太太的小兒子傅承東,按輩分,許曼言曾經還喊他一聲小叔,因為年紀最小,進入傅氏集團最晚,總覺得自己吃虧,得到的好處最少。
他賴著身份,傅臨江不好處理他,揚言過因為許曼言和傅臨江婚事導致傅老爺子去世,作為兒子的他怎麼都不會承認許曼言長孫媳的身份。
曾經有一紙婚書都不假辭色。
如今兩人離婚了,更不會讓步。
尤其是在律師已經來到,要宣布傅老太太遺產分配方案的今天,如果能將許曼言氣走,對他而言正中下懷,再好不過。
許曼言向來當傅承東犬吠火車,冷冷瞥了一眼,直接打電話給傅臨江。
料到她有此舉動,傅承東沒阻攔,他就是想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乘著其它傅家人都在場,給傅臨江找不痛快,只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大家一起對遺產分配方案提出異議,他不相信傅臨江不會讓步。
他已經打聽到,傅老太太早在兩年前立下的遺囑里,給許曼言留了財產,甚至連她將來的孩子都預留了份額,相信除了傅臨江,很多人都會樂見這部分遺囑無效,站出來支持。
只要在宣布遺囑前儘可能攔住許曼言,不讓她參與到傅家的事情中來,也許等傅家人內部達成共識決議好,她都不會知道,曾經有那麼豐厚的一筆財產出現在她名下過。
至於傅家的臉面,會不會因此傳出不好的名聲,豪門裡為了分家析產起齟齬的事情不比小門小戶少,要想爭取更多的里子,就不能太在乎面子,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許曼言電話落下後,不到兩分鐘,傅臨江出現在門口。
他掌控傅氏集團八年,早已不是那個剛坐上位置時,做事投鼠忌器,好以親人名義拿捏的晚輩了。哪怕是傅承東,見到他冷著一張臉,也不由得本能的犯怵,閉了閉眼,強行挺直腰板挑釁。
傅承東:「這是我們傅家的事情,你和她已經離婚,她沒有資格來這。」
「我說她有,她就有。」
傅臨江站在許曼言與傅承東之間,擲地有聲,擋住了原本衝著許曼言而來肆無忌憚的惡意。
他人年輕,長得又高,在傅家地位獨一無二,兩相對比無論從哪方面看,傅承東都沒有勝算。
但傅承東相信他只要願意帶個頭起來反對,其它利益相關人必定會跟進,他不是沒有勝算。
果不其然,一位老頭剛好經過,半隻腳已經踏進門了的他,又轉身退了回來,義憤填膺道:「臨江,這麼重要的日子不要感情用事,聽你小叔的話,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閒雜人等?
不等傅臨江發作,許曼言自己先炸了。
她掠了老頭一眼:「所以呢,這位老人家,你過來幹什麼?你和傅家有什麼關係?」
傅家除主家外,盤根錯節,人口眾多,關係近的親戚她大多有印象,其餘的七大姑八大姨實在記不清楚。
這位老人家她毫無印象,一看就不是近親。
「我是老太太的表侄。」
老頭樣子看上去頗為自豪的樣子。
「一表三千里,也不是很近。」許曼言嗤笑。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傅家的親戚是遠還是近。」傅承東厭惡地說。
這回不等許曼言反駁,傅臨江冷著臉呵斥:「那我呢,我有沒有資格。沒有我的允許,這位表親不准進靈堂拜祭,反正也是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
他故意把閒雜人等幾個字咬得格外清晰。
老頭沒想到傅臨江能做得如此不留情面,拐杖在地上重重戳了幾下:「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傅臨江吩咐完門口的保鏢,牽住許曼言手準備向里走,傅承東依舊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