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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監控我?」
「恰巧遇見,我今天剛好在附近有事。」
「總不可能連人家的社會關係都恰好知道吧。」
「公司會對某些有合作意向的客戶做風險評估調查,他剛好是。」
「那麼多客戶,你記得可真清楚。」
傅臨江張了張嘴,百口莫辯。
其實不是他記得,是呂照記得,但放在許曼言這裡,沒什麼區別。
他笑得艱難而晦澀:「我向你發誓,絕對沒有監控你的行為,會碰到純屬湊巧。當然我必須得承認,說他的壞話有私心在。我無法控制自己產生嫉妒之心,無法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後還心平氣和的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會心生恐懼,未來會向著與我希望的相反方向發展。」
許曼言沉默了幾秒。
她了解傅臨江為人,知道他有精神潔癖,是連謊話都不屑於說的性子,多半真是巧合,心裡的氣消了個七七八八。
她也不想和他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吵架,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情緒容易放大,一點小事能吵到天崩地裂,經歷過刻骨銘心的離散,累了倦了,淡然了麻木了,連情緒上的波動都不想有。
今天會吵起來,不光有誤會的原因在,也因為她的確亂了陣腳,心緒不寧。
壓下心底波瀾,許曼言凝在一起的眉展開:「既然你在那家餐廳是意外,那麼我也告訴你,我和那個姓羅的今天才第一次見,之所以會在一起吃飯,純粹是因為我媽的原因。」
「阿姨她……想做什麼?」
傅臨江當然知道,許如清對自己不怎麼友好。
「我媽的畫會在他的藝術館展出,帶著我一起去接洽。」
「他對你的心思,應該不那麼簡單。」
傅臨江太明白,一個每日裡忙碌不停,時間精力有限的成功男人,非工作原因,願意坐在那陪人聊天吃飯,溫言細語,舉止親昵,是為了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
許曼言扶了扶額頭。
傅臨江的目光太瞭然,瞭然到她的避重就輕是欲蓋彌彰。
「我和他沒什麼,不過是了解到那幅畫對他意義重大,想著……反正把它掛在畫與江閣做裝飾也沒太大用處,不如順手幫個忙,讓他按市場價收購,那幅畫還能被真正懂得欣賞的人看到。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都可以,反正畫都是你的,你自己決定。」
「你知道我在意的從來不是畫。」
「那是什麼,是我嗎?既然在意的是我,為什麼要一直逼我,讓我不開心?傅臨江,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樣的選擇,不要煩我,不要做出格的舉動。否則,我真不知道選擇留在中國是對還是錯。」
許曼言撂下狠話,不等傅臨江回應,匆匆離去。她怕再多說幾句,自己就會被軟磨硬泡得心軟,在理智與情感上失去平衡。
半個小時後,手機上收到傅臨江的消息,僅僅一個字。
好。
似是給這段時間兩人所有的拉扯,畫地為限,做了暫時的註解。
——各自安好。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一直沒有碰面,明明生活在一棟樓,連偶遇都未曾有過,若不是在小區里偶爾看見傅臨江的車停在車位上,許曼言都要以為他可能暫時沒住在這裡。
馮諾公司旗下的雜誌,開始準備策劃做年底的時尚盛典。她每天過得格外忙碌,其實沒有多少時間去想感情上的事情。
許如清觀察了半月,反而按捺不住好奇,找機會逮住人問:「你們真的沒有聯繫?」
「這不正是媽媽你希望的嗎?」許曼言面上表情淡淡的。
許如清搖頭嘖嘖兩聲,趁機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