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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孩多大了?」
傅臨江問了個極為關鍵的問題。
張哲有備而來,查得明明白白的。
「三歲半。」
呂照聽得心驚肉跳。
因為一直處理許曼言下落的問題,雖然沒有見過這位傳聞中見之難忘的尤物,兩人什麼時候分開的他記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
小女孩三歲半。
也就是說,小女孩絕計不可能是自家老闆的後代。
而且在和老闆分開後,人家許小姐很快就另結新歡,戀愛生娃一個都不耽誤。
相比之下,老闆至今單身一人,一直尋尋覓覓她的下落,著實有點慘慘戚戚。
舊情人是什麼?
用完的餐巾紙,沒有味道的口香糖,吃剩的骨頭,丟掉就是。
看來許小姐踐行得很徹底。
反而襯托得傅臨江不夠果決,是落入下風的那個。
車廂里陷入靜音模式。
馬路上路燈昏黃,一輛會車的皮卡開了遠光燈,照進車窗,將原本隱在夜色里模糊不清的面目映得雪亮。
呂照偷偷瞟了一眼傅臨江。
他以為離得近,會看出點什麼。
畢竟是念念不忘的前妻。
畢竟廢了那麼大功夫,找了那麼久,悵然若失甚至是憤怒、不甘,都有可能。
然而傅臨江漆黑的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他只是很平靜的,像在聽天氣預報的結果一樣,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了。」
「愛德華那邊?」張哲問。
「到此為止。」
意思是,不用查他和許曼言之間的關係。
「那許小姐那邊?」
傅臨江沉眉斂目,語調平緩,「不用查她日常和誰交往,就關注一下她的行程,如果在我回來前她要離開本地,又訂了去國外的機票,你找鮑律師,他那裡有一些東西的資料,想辦法轉交給她。」
這是連面……都可以不碰了……
還是他本來就誤解了什麼。
呂照突然覺得老闆對許曼言,好像也不是沒有放下的樣子,自己腦補出的愛恨情仇不靠譜,多半是受了家裡那位愛看電視,害得他被迫也跟著追了不少狗血八點檔的老媽的影響。
時間可以療愈一切,哪怕是情傷。
尤其是傅臨江這樣身家,資質,性情的男人,更加不應該為情所困。
所謂長情,所謂專一。
在他見識過的那些富家子弟身上,與其說是稀缺的品質,更不如說是不屑一顧的負擔。
呂助理暫時得出結論。
——傅臨江不是為了許曼言潔身自好,不沾女色,他也許就是天生這方面冷淡,沒什麼欲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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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點。
西米時差依舊沒調好,精神著。
許曼言在洗漱完畢後,把她從玩具堆里硬抱到床上,勒令她馬上安靜下來。
再過幾天就要上幼兒園,不調整好睡眠時間,白天上課蔫蔫的怎麼行。
「躺平,蓋好被子,睡覺。」
她自覺語氣是命令式的。
西米表示沒有收到。
「可是媽媽,我還想玩拼圖,那幅圖只完成了一半。」
許曼言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大晚上的給她打開新買的拼圖,那麼大一副畫,真的拼好沒兩三小時下不來。
「明天再拼也可以。」
「我還想坐一會搖搖馬。」
「等你睡醒來,天亮了再坐。」
十來秒後。
西米睜開眼:「天亮了!」
許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