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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開心,天天要我開心,我可開心呢!你逢人就告訴對方我有毛病,我現在開心得不得了,可以去和精神科和醫生再聊上幾十個小時,或者一次性吃上幾十片藥,一了百了!」
一提到吃藥,徐母急了,「笑笑,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媽媽認錯,媽媽以後不這樣了,媽媽沒有逢人就說,今天是看見你帶朋友回家,想讓她開解開解你……」
「夠了!我不需要開解,我就是個解不開的死結!」
「媽媽對不起你。」
「你有什麼不對的。是我沒用,什麼都做不好,我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許曼言彎身將地上的請帖收好,放進隨身攜帶的包里,從一樓慢慢拾階而上,耳邊的哭泣聲越來越明顯。
母與女,兩個人的。
別人家的家事,尤其這種哭哭啼啼鬧起來的,按道理躲得越遠越好
許曼言腳步微頓,終究還是繼續走上台階,走近門。
她壓低聲音:「阿姨,你先下去休息會,我來和笑笑說說話,也許能勸一勸她。」
徐母深知自己女兒暫時不會給自己開門,在臉上抹了把眼淚,無聲的點了點頭,腳步蹣跚走遠。
等她的背影消失,許曼言才重新敲響徐笑笑的房門。
「笑笑,你媽媽走了,姐姐進來陪一陪你好不好?」
裡面抽泣聲頓了頓,沒了聲響。
「或者,咱們隔著門聊一聊?」
……
「站著腳累,那我坐下靠著門和你說話了啊!」
……
許曼言剛想蹲下,身後門吱呀一聲,開了條縫。
徐笑笑的臥室布置得很,粉白相間的牆紙,藕色地毯,象牙色家具,書架上除了整齊堆放的漫畫書,還放了不少手辦和布偶,透著浪漫、天真的少女感。
許曼言四下環顧,床上用品整整齊齊,沙發上空空蕩蕩,乍一看,找不見徐笑笑本人。
「笑笑?」
「你在哪?」
沒有人回答她,房間裡安靜得壓抑沉悶,許曼言下意識去看打開的窗戶,發現上面安裝了隱形護欄,鬆了口氣。
她驀地想起徐母在沙發上說過的話。
放輕腳步,手指握住木質扶手,緩緩移開衣櫃推拉門。
不出所料,
在長長短短的衣服下,果然蜷縮著個身體。
是徐笑笑。
看見櫃門被打開,她終於抬起頭,眼睛霧氣蒙蒙,紅得跟個兔子似的。
親人之間,因為牽絆太深,寄予的希望大,被傷害了失望多,有些話反而不好說,或者說起來格外傷人。
輕言細語了幾句,許曼言將她人從衣櫃裡拉了出來。
徐笑笑其實也不是不願意和人聊過往,只是當對象是親生母親時,就格外的觸及傷口,疼得厲害。
面對許曼言,她倒是平靜了不少。
「我其實知道不怪媽媽,她一點錯都沒有,都是我沒用,運氣不好,實力不行,不但沒成為她的驕傲,反而讓她被別人嘲笑,說徐家的女兒又丑又有病,以後肯定嫁不出去,會變成老姑娘一直要家裡養。」
斷斷續續的詢問中,許曼言總算大概搞清楚在徐笑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如徐母所說,徐笑笑是被送到寄宿學校後出的事情。
任何地方都可能存在鄙視鏈,長相、身高、收入、職業……學校里也不例外。
十幾歲的年齡,價值觀正處於懵懂形成的時期,雖然年紀不大,但人心要惡毒起來,一點都不比別的地方弱。
徐笑笑就是鄙視鏈底下的最底層,生存空間被壓縮的犧牲品。
最開始是長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