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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好像老師的話的確有些道理,她那時候余情未了,確實雜念太多。
許曼言提起放在電磁爐上的鑄鐵提梁茶壺,繼續注入沸水。裊裊茶香中,她沉眉斂目,頭髮用木釵束在腦後,眼角眉梢明艷之色稍減,氣質溫婉柔靜,有如工筆畫中的仕女。
不知道愛德華是不是在趁機試探,只能搪塞過去,「入鄉隨俗,看到了感興趣,就買了套茶具,天天在家看著視頻跟著練習。」
愛德華又感慨道,「為什麼同是一個媽生的,曼曼你長得和華國人差不離,看樣貌好像和我沒一點血緣關係。」
「那是因為我像媽媽,你像爸爸啊!」
許曼言給愛德華喝完的杯中又倒入茶水,嘴角上揚:「一泡水,二泡茶,三泡四泡是精華,卷卷,你現在喝的是精華,看你的舌頭靈不靈,能不能品出不同。」
「我試試。」
愛德華在許曼言秀眉微蹙的目光中一飲而盡。
「牛飲。」許曼言吐槽道。
「什麼?」
「牛飲。」
「聽不懂。」
愛德華放下茶杯,雙手抱胸,「我總覺得,曼曼你到了c城後,有點兒變化。」
「哪裡變了,難道不是你這一年在外面老不回家,太久沒見我,才覺得我變陌生了。」
「不是。」
愛德華摸著下巴,仔細想他剛才心裡異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你前幾年在家裡的時候,我總覺著你心不在焉的,像那什麼……離魂症,到了c城後,反而魂魄歸位了。」
「呵呵。」
許曼言白了他眼,「你肯定是錯覺,什麼離魂,無非是西米的鍋,帶她帶得精力不夠用而已。」
第二十五章
「媽媽, 我聽見你在喊我,還說什麼鍋,我們是要出去野餐嗎?」
結束午睡的西米頂著一頭蓬鬆的頭髮, 腳上穿了雙□□相間的兔子拖鞋,慢騰騰從臥室里走出來。
許曼言:「呃……媽媽說的鍋不是做飯的鍋。」
西米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對光線仍有些敏感的眼睛, 不忘記刨根問底:「那是什麼鍋, 難道做菜的鍋?」
許曼言試圖給她解釋:「這個鍋, 其實不是實物,是代稱, 類似責任的意思。」
西米依舊不解,擰著眉思考,「大人說話真奇怪, 責任就說責任好了, 偏要用鍋。」
被忽略在一邊的愛德華,不甘寂寞地喊了聲:「西米!」
終於發現客廳里多了個人,西米惺忪的睡眼,頓時亮了。
「小舅舅!」
「西米。」
「小舅舅。」
「西米。」
「我要騎大馬!」
「來吧!」
愛德華立馬配合的趴在地毯上,西米動作熟練的坐上了他的背, 還順手從電視櫃旁撈了個玩具掃帚當武器。
她將掃帚舉高,興致昂揚的:「現在, 我們出發去救公主。曼曼公主……西米騎士來救你了, 你在哪裡?」
許曼言扶額, 站直身體, 生無可戀地配合:「我在這裡。」
天知道為什麼一大一小兩隻, 從西米兩歲時開始, 每次碰到一起, 只要逮著機會就像戲精附身一樣開始演戲,演的還是同一個劇本。
騎士:西米。
座騎:愛德華。
公主:許曼言。
演公主演久了,她真的好想換個角色,哪怕是去當惡龍,被西米手上的掃帚捅幾下都心甘情願。
起碼被捅後不用繼續配合表演,在地上裝死躺平就好。
西米揮舞著掃帚,假裝和並不存在的惡龍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