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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後只能在心裡哀嚎,大哥!你打架就打架,怎麼還發散人生焦慮啊!
又過了差不多五六分鐘之後,場面才逐漸平息下來一點。
只是警察遲遲沒到。
雲詞按人按了會兒,去看虞尋那邊的情況。
事實證明扣人的時候不能走神,這幫人或許沒有足夠的實力,但絕對有比他們更多的社會經驗,慣會見縫插針,下三濫的手段很多,那人抓准雲詞走神的這兩三秒間隙,猛地發力,掙脫了雲詞的桎梏。
他立馬反手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
雲詞沒看清,只看到一道冷光。
有人比他反應更快,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視野已經被人遮擋住,一瞬過後,他聽見「叮」的一聲——是摺疊刀落在地上的聲音。
接著是虞尋的聲音,他難得的聲音里沒沾幾分笑意,雲詞第一次發現他這把聲音不笑的話,其實也冷得挺滲人:「知不知道行為人持刀傷人,能怎麼判?你那麼想進去的話,其實不用這麼費勁,你們這個敲詐勒索金額如果夠的話,已經能滿足你們的心愿了。」
雲詞被他擋在身後,兩人身高差兩三厘米。
他看著那把摺疊刀,剛想說「你他媽沒事吧」。
就在這時,巷子附近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人數還不少,而且還是從不同方向來的。
「快點!」
「撐場子的速度要快!」
「別等我們趕到,他們已經打完了!」
「……」
雲詞愣了下,話到嘴邊變成了:「你叫人了?」
虞尋也怔了下,說:「沒有,你叫了?」
他當然沒有。
「能抽時間報警已經不錯了,」雲詞說,「哪顧得上叫人。」
就在兩人都有點懵的時候,四面八方趕過來的人一個接一個從巷口衝進來。
沖在前面的有兩個人。兩張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臉。
一個扎小辮的捲毛流子。
一個頭頂黃毛的他兄弟。
剛才虞尋鬆開手、去擋雲詞的那個間隙,原先被虞尋逮著的那個人正想趁機一個人溜走,結果溜到一半,被浩浩蕩蕩趕來的的二三十號人堵死在巷口:「……」
二。三。十個。
加起來夠組一個班級了。
那人被圍得大受震撼,很想喊一句「到底誰才是混社會的啊」???
「他誰啊,」流子順手揪著這人的衣領,把人硬生生揪回來,不解地問,「……你倆不是在這單挑嗎,這人又是誰。」
單挑。
誰跟誰。
他跟虞尋?
流子還在暴躁發言:「沒見過,姓雲的,這是你小子那邊喊來的人?」
說完,他沒等雲詞回復,直接對身後的兄弟們說,「算了,不管了,就當是他的人一塊兒打。」
雲詞大概猜到流子為什麼會帶人過來了。
但是——
流子是因為就在這條街對面,和虞尋一塊兒打工,這人聞聲而來雖然離譜但還有跡可循。但他大外甥以及他大外甥帶來的這撥人又是怎麼回事。
李言衝進巷子裡之後,調整了一下姿勢,他整個人做不到流子那麼斜,也學不會那標誌性的斜視眼神,於是找了堵牆倚著,裝深沉。
直到他表舅沖他揚了揚下巴,沖他說:「解釋解釋。」
李言裝深沉地說:「解釋什麼。」
「解釋你人為什麼,」雲詞頓了一下說,「會在這裡。」
說完,他又說,「你好好說話。」
李言恢復正常:「哦是這樣的,我收到消息就趕過來了。」
「我在他們群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