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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詞一條腿曲著,腳踩在床位邊沿,臉色不太好:「也可以這麼理解。」
周文宇又問出一句:「你又是為什麼要買這兩箱馬上過期的水?」
雲詞:「……」
因為想在虞尋面前想扳回一城。
讓他非得請他喝水。
但他不可能把這個想法說出去,更不可能主動提及虞尋。
只有李言敏銳地意識到這絕不僅僅是兩箱普通的水,他品著嘴裡清涼的薄荷水,品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
多麼熟悉啊。
戰火的硝煙味。
他感覺這清涼辛辣的薄荷水有點上腦,幾瓶灌下去後,他忍不住挑破:「這水不會是因為虞尋才買的吧……」
「……」
「你別這樣看我,實在是很像當初你高一和虞尋為了搶小賣部的雞腿,花光所有零花錢買了三十份說是要請全班同學一人一份的樣子,也很像你倆高二打籃球的時候,為了搶那個有某球星簽名的籃球的使用權,你想搶占先機,甚至翹了堂數學課。」
「哦還有,有回年級第一是虞尋,你放學後連網吧都不跟我們去了。晚上凌晨三點找你你都在線,問你在幹什麼,你跟我說別問,但我猜你在刷題。」
類似的例子李言還能滔滔不絕地舉下去:
「讓我猜猜這兩箱水的由來,該不會是你倆在小賣部偶遇,看見他買了一箱水,你大手一揮,就跟老闆說你要兩箱吧。」
很難講李言的猜測跟實際情況相比哪個更離譜。
「話這麼多,」雲詞又擰開一瓶水遞給他,「接著喝。」
開學以來和雲詞接觸後,周文宇感覺他沒有看起來那麼不好相處,大部分時候哪怕不小心得罪了他,下場其實也不會死太慘。
於是周文宇也沒了顧慮,他一邊打嗝一邊驚詫,問出好奇已久的問題:「還有你們當初一起缺考……」
聽見缺考兩個字。
雲詞記憶被拉回到高中時候的某天。
半晌,他說:「我那天發燒。」
周文宇:「我們都以為那是託詞。」
「……」雲詞說,「燒到快四十度,哪門子的託詞,誰造的謠。」
周文宇又問:「那虞尋又為什麼缺考?」
雲詞:「不知道。」
周文宇:「那其他各種流傳的事件也都是假的?哈哈哈哈哈,我猜也是。」
雲詞平靜地想了想說:「除了缺考以外應該都是真的。」
周文宇:「……」哈不下去了。
最後周文宇忍不住感嘆:「你們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宿舍里突然有瞬間寂靜。
只剩下網癮少年敲擊滑鼠的聲音。
什麼仇什麼怨。
這個問題突然間冒出來,雲詞第一反應居然是有點找不著答案。
頭腦變得空白,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和虞尋實在「打」了太久了。
三年時間,最初的起因已經逐漸變得不那麼重要。
就像一根繩子,最開始的那個死結,早被後面無數個死結覆蓋住。
而且高中那會兒,正是最容易衝動的年紀。
那份針鋒相對的少年意氣也泛著十足的青澀和莽撞勁兒,甚至有時候顯得固執且不講理。
他順著這句話,久違地想到了和虞尋的第一次見面。
記憶被拉扯回高一那年。
……
三年前,盛夏時節。
高一第一學期,高中生活有條不紊地展開著。
西城高中作為市重點學校,對學生的行為規範有著極其嚴格的要求,雲詞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