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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鼻頭像是在紅色染料盤裡蘸了蘸，模樣居然有那麼點兒楚楚可憐。

&ldo;你演虐心苦情戲還怕虐不到觀眾？&rdo;顧哲面容淡淡說，&ldo;觀眾去看你的電影，對他們來說，本身就是件很虐的事情。&rdo;

李燦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顧哲依著餐桌喝完剩下的水，放下水杯，一臉篤定道：&ldo;我想我知道你們明家的家訓是什麼。&rdo;

&ldo;我不信。&rdo;李燦看著他，又抽了下鼻子，&ldo;我家和明禮家的不一樣，我爸媽從沒對外說過。&rdo;

&ldo;還需要說？&rdo;顧哲踱過去，坐在沙發上，撿起那支已經送給她的鋼筆，在她劇本背面寫了幾個字，然後倒著拿給她看，&ldo;是這個吧。&rdo;

語氣肯定到不能再肯定。

李燦盤腿坐在沙發上，幾乎把脖子扭了個180°，這才看清他寫的幾個字是：術業有專攻。

李燦從鼻子裡哼出一聲：&ldo;不是。&rdo;

&ldo;知道我為什麼要你倒著看嗎？&rdo;顧哲丟下劇本，臉上寫滿輕蔑，&ldo;你們明家人，完完全全反著來。&rdo;

李燦一臉懵逼：&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你，演技爛到要死，干點兒什麼不好，非要去演戲，還有你那個表哥，&rdo;顧哲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ldo;他腦子不好使，非要去當刑警。&rdo;

李燦：&ldo;……&rdo;

&ldo;術業有專攻，你們明家，攻的是自身短板。&rdo;顧哲扶額嘆了聲，&ldo;也是不容易。&rdo;

李燦默默接受著他的diss，你受傷，你說了算，你說啥就是啥。

她拿著那支鋼筆摩挲了幾個來回，問：&ldo;這支筆真送給我？&rdo;

&ldo;哦。&rdo;顧哲心不在焉哦了聲。

&ldo;真是巴黎市長給的？&rdo;

&ldo;入場口一個大籮筐，與會者人手一支。&rdo;

李燦：&ldo;……&rdo;

&ldo;我餓了。&rdo;顧哲作勢站起來，&ldo;出去吃飯。&rdo;

&ldo;不用，我在家給你做，你剛做完手術飲食要注意。&rdo;李燦抱著食譜去廚房，&ldo;本來是想要給你訂營養餐，但是怕那個魏朋知道，還是自己在家做來的安全。&rdo;

顧哲沒有制止，任由她去了廚房。

李燦做好飯從廚房出來，才發現顧哲不見了。

她蜷在沙發里一直等到凌晨三點半，顧哲一身黑衣從外面進來，她騰一下從沙發上跳下來躥過去，一臉緊張地檢查他的身體：&ldo;有沒有受傷？&rdo;

喉嚨是啞的，鼻音濃重。

&ldo;沒有。&rdo;顧哲換鞋解開外套，借著燈光看著她浮腫的雙眼，&ldo;你又在研究劇本？&rdo;

&ldo;不是。&rdo;李燦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確定他真沒有再受傷後，這才鬆了口氣。

&ldo;你怕了？&rdo;顧哲依著門板，眸光深邃盯著她。

&ldo;我在擔心你的安危。&rdo;李燦抬臉迎上他審視的目光。

顧哲移開視線，往客廳內走：&ldo;還有飯嗎？我餓了。&rdo;

&ldo;怎麼不餓死你。&rdo;李燦嘴上這樣說，還是去廚房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