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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後……對自己好點兒。&rdo;

不要再毫無保留的，死心塌地的，為那人付出一切……

對自己好嗎?

沈婧語輕嗤了一聲，抬手無意識地在車窗上寫了兩個數字。

【28】

她望著那兩個字，眼中浮起一絲自嘲。

&ldo;我已經這把年齡了，還來得及嗎?&rdo;

來得及好好善待自己，做那些曾經想做卻為了那個人放棄了的那些事嗎?

外面車水馬，車內卻一片寂靜。

一隻大手忽然探了過來，輕輕覆在她垂在椅子上的那隻手上。

溫熱的大掌骨節分明，牢牢地將她的手包握在其中。

他的手十分大，以一種呵護的姿勢扣在她手背上，微用了些力，像男人寬闊溫暖的懷抱，將她呵護在自己的世界裡……

&ldo;只要你願意，什麼時候都來得及。&rdo;

他握緊了她的手。

車裡忽然多了幾分旖旎的氣息，男人壓低的嗓音帶了些不經意的繾綣，和期待。

綠燈了。

車後傳來一陣催促的喇叭聲。

將原本的氣氛粉碎地一乾二淨。

仿佛如夢初醒，沈婧語慌忙一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ldo;神，神經，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著你來教。&rdo;

掌心一陣空落，像年少時抓握不住的夢想。

再次輕飄飄地飛走了。

顧飛展嘴角微扯，收手搭在了手剎上。

‐

到家已經七點多了。

小區路燈齊整劃一地亮著，照出一大片暖黃的光輝。

回想車裡的場景，沈婧語忽然覺得身後這個比她小三歲的男人危險指數不斷上升。

換而言之，沒有女人能拒絕地了這樣一個男人吧。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是傻瓜。

她早已過了可以飛蛾撲火的年紀，何況上一次被燒傷的經歷還擺在那裡，自認再也無法遭受第二次這樣毀滅性的打擊了。

顧飛展有錢，有顏，有能力。

反觀自己沒錢，沒工作，年紀又大。

就算做夢也不帶這麼幻想的。

那一夜的糾纏仿佛曇花一夢，醒了就是醒了，再無沉醉的資格。

門口的人遲遲未動，微光落在她低垂的頭上，讓人看不清底下的真實表情。

顧飛展眼眸微揚，&ldo;怎麼不開門?&rdo;

一陣沉默。

&ldo;你……回去吧。&rdo;

沈婧語盯著自己腳上那雙新鞋子，聲音平淡地開了口。

&ldo;修車和買鞋的錢，回頭我轉給你。&rdo;

頓了下，她的語氣愈發堅定。

&ldo;我們以後……也不要再聯繫了。&rdo;

顧飛展低頭看她，有風輕輕在兩人之間吹過，帶點雨後泥土的芬芳。

半晌，他輕啟薄唇，&ldo;為什麼?&rdo;

為什麼?

沈婧語搖了搖頭，自嘲一笑。

因為年輕的你太有誘惑力，而千瘡百孔的我的心卻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擊了。

&ldo;沒什麼，反正，就不要聯繫了。我弟弟那邊，我會和他說，讓他以後不要再麻煩你。你，也千萬不要和他提起那晚的事，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