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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牛吧!”阮蕾说。
“如果我和陈维政把电池厂撤走,撤到别的省份,那华侨汽车工业园是不是会马上烟消云散?”区杰问。
“是。”
“那如果两年后工业园全部上规模了再撤走又会怎么样?”
“不知道。”
“会死人的!”区杰说得很认真。
“啊!”阮蕾有点害怕,问:“那你们会不会撤?”
“如果投资环境好,大家工作愉快,我们不会走。”区杰说:“为了这个,维政费煞苦心,先树刘德厚,再立赵长富,然后是陈维信,目的是什么,就是制造一个安全和无人搔扰的环境。柳书记也看到了陈维政的意图,但是他更看重的是电池厂。今天我们还没到庆山,全庆山的县领导以李县长为首都在想方设法分掉我们那四十辆车,公安局局长还想采用强行征用的手段。我估计,只要他们敢动一辆,维政明天就会离开古宜。”
“这些人怎么能够这样!”阮蕾很气愤,又问:“那你们如果撤走,已经投下的资金不是很亏吗?”
“我们生产一年的利润够我们建一百个厂,丢掉一两个厂不当回事。”区杰说。
阮蕾这回知道,她跟陈维政、区杰的距离还有很远很远。
刘懿在一边听,没有插嘴,她知道,她没必要知道这些,只需要给陈维政维持好一个家就足够。陈维政是个从小没有母亲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母亲的爱,在青春期又失去了父亲,他没有得到过家庭的温暖,更没有享受过母亲的怀抱,他过早的面对孤独,面对社会、面对冷眼和歧视。他的心态很畸型,有时偏激,有时狂爆,有时沉默,有时激昂。他曾经跟自己说过,在大学,幸好有一个好朋友区杰,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友谊,也知道了什么是人情。
他还说过,在他爷爷的葬礼上,他一个人披麻戴孝很孤单,后来姑姑来了,他永远不会忘记姑姑从他身上取下孝布,顶在自己的头上,帮他抚平额上的乱发,然后说的那句话:“姑姑来了,你披麻就行了,孝我来戴。”从此,他把姑姑当成了母亲。
自己认识他后,特别是双方有了零距离关系后,他把自己当成生命中的一部分,在自己面前,他不再设防,各种情绪和心态暴露无遗。他真的是个好人,心好、心细、有爱心、有责任感、还很有钱。是每个女孩都想找的那种男人,但是有时候他会变得很幼稚、很简单、很情绪化,晚上有时候陈维政会缩在她的怀里睡觉,那个时候的陈维政相当好玩也相当可怕。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去伤害别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需求而损坏他人,但是,他会为了某种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走上极端。刘懿很害怕县里会有谁因为惹上他而引来大祸。
想到这里,刘懿心里变得很烦燥,她是一个小女人,一个小富即安的女人,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下班回来,有自己的小窝,做点小饭,弄点小菜,跟心上的人过着简单的生活,不想有谁来打破。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看着门口,希望陈维政快点回来。
正在这时,门开了,刘懿冲过去,一把搂起陈维政,轻声哭了起来。
陈维政抱着刘懿,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问:“怎么了?想我了?”
刘懿在陈维政怀里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把脸紧紧贴在陈维政怀里。
“哟!这就抱上了,还真是一曰不见如三秋兮!”阮蕾笑了。
“肯定是你们两个,在我老婆面前表演儿童不宜,把我老婆给刺激了。”陈维政说。
“天地良心!”区杰说:“我们俩连嘴都没有亲一个。”
阮蕾见区杰说得恶心,打了他一拳。
“不怪他们。”刘懿说:“是我在胡思乱想,还特别想你,正想着你你就回来了,我忍不住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