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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也笑,拿手指了指天花板:「會議室里有監控。」
姜曉:「……」
沈玉:「但是王沖確實是個傻逼。」
他笑著,推開椅子站起來,身影單薄得像個少年,神色卻不再稚嫩,亦並非少年般柔弱可欺。
「慈善晚會我沒辦法不去,但是姜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作者有話說】
任總有什麼病呢!
1抑鬱症
2雙向情感障礙
3無法和別人親密接觸
4ed(養胃)
第6章 他是退圈了,不是死了
三月一日,陰雨。瑞鑫大廈被籠罩一片青灰色的霧氣之中,高聳得如一幢茁壯生長的參天大樹。
寧江省寧陽市還沒與冬天徹底揮手告別,儼然不是能裸著肩膀的季節,但這群人聚擁在幾百平米的大廈正廳里,像起舞在花叢中的只只蝴蝶。
聚光燈下,紅毯之上,媒體的燈光照亮了整個名利場。
下午四點半左右就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到了,這場慈善晚宴比較私密,面向的都是圈內地位比較高的演員和從業人員,媒體也有,但都暗中被敲打過,拍下照做採訪,什麼該往外寫什麼不該他們心中都門兒清。
因為顧及賓客對私密性的需求,眾人連紅毯都走得悄無聲息。
沈玉早早進場,紅毯沒站多久——那些媒體壓根不認識他,手中捏著的名單上也找不到這個「不速之客」,就算有敏銳的媒體對這張臉有印象,但這種半火不火、沒幾部作品傍身的小明星,他們看看就過去了。
只有部分媒體以為沈玉是誰帶來的男伴,看他穿著氣質與眾不同,下意識用捕捉美的眼光拍了幾張。
沈玉不是一個人來的,王沖叫了自己秘書跟著,是個男的,寸頭,長了雙吊眼。沈玉記得他是王沖的遠房親戚,叫王遠,以前在公司里見過幾面。他本來是個保安,後來不知怎麼提拔上來,偶爾會跑一些外勤。
沒有名氣的藝人,連助理都是從公司勻的。
王遠渾身上下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匪氣,沈玉不願意和他呆在一塊兒,自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向服務生要了杯白蘭地,小口小口地喝著。
圈子裡常有這種以慈善為名義的聚會,對外說是線下商務,實則是各路牛鬼蛇神的社交場合。
只是今晚這場聚會的舉辦商從頭到尾都十分神秘,王沖沒交代什麼,只是話語裡隱隱約約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徐導也會去。」那日,王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你要好好道歉,徐導會原諒你的。」
沈玉單手插兜,手在褲兜里緩緩收緊成拳握住了某樣東西,脊背挺得像棵松柏:「知道了。」
知道個屁。
我才不把屁股賣給徐錦耀這種大傻逼!
會場裡,沈玉穿的是藏藍色魚骨粉筆套裝,領帶配了條低調的粉,角落裡的沙發不夠寬大,沈玉只好岔開腿坐,以至於蟄伏在西裝褲內的襯衫防皺夾從中透出若隱若現的輪廓。
這份裝扮稍許中和了個部分他極具「攻擊性」的美貌,讓他看起來恬靜又安寧。
白蘭地的度數尚且在沈玉能接受的範圍內,他晃晃悠悠地抬起手腕喝了口,另一隻手藏在暗處,無意識且反覆地摩擦著掌心的硬塊。
那是一支錄音筆。
會場音樂漸緩,賓客逐漸到場、落座。承辦商請來的樂團在台上奏起了悠揚的樂曲,沈玉將視線藏起來,用餘光搜尋徐錦耀的身影。
一個醉醺醺的黑影陡然靠近,沈玉不動聲色將手腕一翻,錄音筆順勢掉進西裝側兜中。王遠腳步虛浮,一屁股將沈玉擠出沙發的一半:「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