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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朕变成现在这般痛苦不堪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朕?!朕恨你,朕真的恨你!一旁的小喜子看着皇上从寝殿又来到正殿,也匆匆来到正殿,细声说道:“皇上,你还不就寝?”
晟烨的目光在奏折上游离,凝望着宫门外漆黑的一片,缓缓说:“今夜,朕就这样批奏折吧。”淡淡的语气像是对小喜子说,也像是对自己说。拿起案台上的茶细细喝一口,轻叹一口气,目光再次回到奏折上。已经好久没有像今夜这样汹涌出刻骨的恨意了,朕今夜是怎么了?!
呈祥殿里,紫虞倚窗而坐,凝望着明朗的圆月默默发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曾几何时,我们也曾经这样过,想到这,紫虞浅浅的一笑。紫媛,明轩,此时你们也望着明月想起我了吗?缓缓走回床边,拉着在一旁忙碌的秀雅坐下,秀雅连忙欲站起,却被紫虞用力拉住,紫虞真挚的凝视着秀雅的脸,柔声说:“秀雅,可否陪我说说话,这样静谧的夜里,能陪我说说话的只有你了……”紫虞的话语里蕴涵着太多的哀婉和无助。
秀雅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感动。想想自己入宫五年,遭受过无数主子的白眼和打骂,从来没有主子像宋姑娘这样,把自己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任人呼来唤去的奴婢。想到这秀雅眼里一片烟氲,轻声说:“姑娘是想家了么?”
紫虞轻轻点点头,柔声问:“秀雅,你家乡在哪里,家中还有什么人?”紫虞缓缓起来,走到桌子旁,倒上两杯茶,递一杯给秀雅。
秀雅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茶,看了看紫虞飘逸若仙的脸,细声说:“奴婢故籍郢城,家中还有一老母和两个妹妹。”
紫虞低头,默默凝视着细自己修长白皙的指,幽幽说:“我也有两个妹妹,一个名紫媛,生得活泼可爱;一个名紫佩,长得妩媚可人。今夜明月当空,而我只能在这深宫里望月惆怅而已……”紫虞的泪犹如雨露一般顺着清丽的脸滴落,哀婉宛如沐雨的莲花。
秀雅见宋姑娘瞬间泪落连连,不禁慌乱了手脚,不知如何劝慰,只静静坐在一旁,拿来绢帕轻柔给紫虞拭去脸上的泪。紫虞泪眼婆娑的凝视着秀雅,心泛滥起缕缕的感动。可以交心的人,不一定要在自己伤心流泪的时候,口吐莲花一般的安慰,只要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默默的倾听自己的感伤,不要让自己独自呆在这尚且惶恐的深宫里。这就足够了。
深夜,夜凉如水。禁军营里一个身着紫衣的方脸男子正与云矾细细说着什么,突然一名禁卫军跑了进来,喘着粗气说:“报——云统领,掖湖里,龙舟不知什么原因,起火了!”
云矾心里一惊,急忙跑到掖湖旁,凝望着火光冲天的龙舟,大声音问道:“这究竟是怎么起火的?”其实云矾心里明白这场火是有人要毁尸灭迹。想到这云矾不顾一切的往龙舟上冲去,身旁的紫衣男子一把拽住云矾,大声喝道:“云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云矾用力挣开紫衣男子的怀抱,却被旁边的禁卫军牢牢按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把所有可能遗留的证据化成漫天的灰烬。云矾得知紫虞已化险为夷,所以今日才静下心来追查紫虞落水一事,谁曾想竟有人在自己眼皮底趁夜放火,想到这,云矾的铁拳紧握,大声对一旁的禁卫军喝道:“我不是叫你们看好龙舟吗,怎会突然起火?”
一蓝衣禁卫军大步走上前,大声说道:“回禀云统领,自那日云统领交代我们要看好龙舟,不得让任何人靠近后,我们几个就轮流当值,一刻也不敢懈怠啊!今夜不知怎么的,大火突然就起了,而且异常猛烈……”
云矾听闻这话,心中越发觉得这火起得蹊跷,顺着掖湖朝周边走去。一路是各色的鲜花林立,云矾大约走到百米之外,忽然发现花丛里,明显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花枝歪歪扭扭,应该是那人离开好一会了。云矾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