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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哥都還沒喊累,司老師先累了?那不能吧。」任娜一臉不信,但收起玩笑,「是不是有工作要處理?他這種領導沒有休息日,今天陪我們在外頭轉悠一圈,指不定多少人等著找他談事兒呢。」
我心想他應該沒事。
他要真有事岑老闆晚上還去找他幹嘛,幫他做ppt嗎?
司昊偶爾會……有床伴嗎?看他應付岑老闆那副諳熟的樣子,想必是會有的。
想到這兒,我後知後覺心慌不已。
岑老闆……
司昊他那麼早回房間去,不會是反悔了吧,難道又想讓岑老闆去找他了嗎?
「不行,」我當即在水下拍了拍大腿,轉身就往岸邊游過去,「現在是我有事兒了!」
顧不上任娜的問話,我起身上岸,草草裹了浴袍披上棉服,踩著人字拖一路奔上三樓。
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但三樓單間住著的領導們還在外面逢場喝酒沒回來。
最邊上一間唯一亮著燈又安安靜靜的房間,應該就是司昊的。
我鼓起勇氣,本著試試的態度,敲響了房間門。
我正在想,假如敲錯門吵醒了別人我應該說些什麼……假如是司昊我又該怎麼開口。
木製門吱呀一聲打開——
司昊穿著棉質短褲,沒系褲腰鬆緊繩,赤著上身,頭髮還有些潮潤。
他微微蹙眉,面色冷淡,見來人是我,面上才閃過一瞬意外的怔愣,收斂起不悅,遲疑片刻讓我進屋:「……雲天?有什麼事找我嗎?先進屋吧,水都不擦乾,你是真不怕感冒?」
司昊屋裡開了空調,被暖氣驀然包圍的瞬間,我才頓感自己面頰、指尖和腳趾上的寒意。
「我……」我的心一直狂跳,嘴上卡殼,不知從何說起。
我承認我是奔著「捉姦」來的,可我又有什麼捉姦的立場呢?
司昊隨手從椅背上抓了件短袖套上,他的這個行為讓我更加憋悶。
沒想到會是我來找他,那預期中是誰?岑老闆嗎?漂亮的胸腹肌肉可以給岑老闆看,到我這兒又知道藏著了?
我像個悶葫蘆似的站在門口,司昊穿好衣服回過頭,發現我還沒進屋,以為是我不知道坐哪兒,就說:「哦,椅子拿來放衣服了,屋裡也沒沙發,你坐床吧,沒關係。」
我這個瞬間卻想,坐床沒關係,上床也沒關係。
那為什麼對我……
我整個胸腔都瀰漫著酸澀的委屈,明知自己沒有什麼資格,卻擅自生了悶氣。
司昊見我遲遲不動作,皺眉朝我走來,就在這時——
砰砰。
我身後的門板忽然被敲響,來人聲音隔著門不大清晰,但我仍能分辨出那是誰。
岑老闆或許知道這層樓沒別人,或許根本也不在意給別人帶來麻煩,直接指名道姓說:「司昊,開下門。」
一時間,空氣都仿佛凝固,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心思飛轉,岑老闆是履約找上門的,還是被拒絕之後不死心找上門的?司昊現在在想什麼?
我和司昊都沒說話,無聲對峙,直到岑老闆第二次將門板敲響,司昊才有所動作。
他把剛穿上還沒捂熱的衣服重新脫掉,抬腳朝我走來,然後他微微低頭,很輕地問我:「能幫我個忙嗎?」
我不明所以,下意識點了頭——下一秒就被司昊強勢攬進臂膀,他修長有力的五指覆上我後腦,猛地將我的臉按進了他的頸窩。
隨意披在身上的棉服外套落在地上。
我鼻尖是司昊溫熱的體溫,薄薄的眼皮貼在他頸側,能清晰感受到他脈搏跳動。
我像一塊高速運轉但突然被切斷電源的cpu,嗡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