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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瓷钵摔得粉碎,一颗杏子大小的珠子在地上滚动。他拾起珠子,又捡起黄绫,一看只有一颗珠子,便问虎子:“还有的呢?”
小虎子畏惧地指着床下。张福庚困难地钻进床下,蓦然看见黑暗中发出一团莹光。他拭拭眼,发现竟是珠子发出的光,他小心拾起珠子,钻出床激动地大喊:“虎子妈!”
张福庚把珠子捧在应声进来的福庚嫂面前:“你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咱家的几颗珠子嘛!”
张福庚拉灭电灯,两颗珠子在他手中发出一团员、绿茵茵的莹光,福庚嫂看呆了,时而望望丈夫,时而又看看丈夫手中的珠子,不知所措。张福庚突然看见手里只有两颗珠子:“虎子,还有一颗呢?”
小虎子低下头,不敢看父亲。
“说,拿到哪儿去了?”
“给、给门外收茺的老头、换、换了弹子……”
“啪”的一声,小虎子挨了父亲一记耳光,从凳子上摔下来,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孙云良听见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知道事情不妙,挑起担子飞也式的跑了。
张福庚赶出门外,小巷中早己不见孙云良的踪影……
黄昏时分,孙云良按曹平的吩咐,等候在滨海饭店门口。
鲍甫和曹平乘坐的车驶出宾馆,在大门口接上孙云良。孙云良平生第一次坐上轿车,真有些受宠若惊,他掏出一支烟卷想敬给鲍甫,曹平阻止了他“车里别吸烟!”
孙云良讨好地直点头,他对司机说:“我们到永兴巷…”
曹平拍拍孙云良的肩:“老孙头,这位就是老板,你的货?”
“放心好了,我手里的东西,故宫里也不一定有!”
鲍甫听他这么一说,留意了。在芙蓉亭茶楼,他就亲眼看见一盏唐代的宫廷铜灯,任人买来卖去。历代的战乱、兵燹,不知毁掉多少代表华夏文明的古物,也确有许多文物因无人能识,湮没民间……鲍甫轻轻叹口气,望着孙云良胖胖的圆脸部道:“贵姓?”
孙云良不敢直视鲍甫的眼睛:“免贵,贱姓孙,草字云良。”
孙云良谄媚的笑容实在令人讨厌,鲍甫厌恶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观赏着窗外的落日余辉。
小车穿过繁华的街市,在孙云良的指点下,停在永兴巷口。
孙云良扭过头对曹平说:“我家门口从未停过这样的车……你看你和老板能不能委屈一下,就在这儿下车?”
鲍甫和曹平下了车,跟在孙云良身后,进了小巷。在一座破败的独户小院前,孙云良打开门锁,把客人请进房间。他用袖子掸干净椅子上的灰尘:“请坐,我去沏茶!”
“不用了。把你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是,是!”孙云良转身掩好门,进里屋去了,不一会儿拿着几幅卷着的轴画和一个小包走了出来。他在桌上打开布包,亮出几样陶器:“老板,这是几件汉陶和唐三彩……”
曹平望着斑驳陆离的陶俑,绚丽多姿的唐三彩,为它们栩栩如生的做工迷住了。
尽管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鲍甫从色泽、釉色、造型和胎器等方面,一眼就看出这些都是近代仿制的赝品,他有些生气:“收起来,全都是假的!”
曹平惊讶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地看着有些动怒的鲍甫。
“嘿,您老真好眼力!”孙云良惊呆了:“前不久我还卖了几件给文物商店呢……”
既然鲍老说是假期的,那还有错,曹平瞪了孙云良一眼:“老孙头,你就拿这些破烂来蒙老板呵?”
“别、别后生气,请看这个…”
孙云良条打开一幅轴画,宋人范宽的《雪景寒林图》郝然在目。鲍甫顿时睁大了眼睛,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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