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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可笑。
太可笑了。
周笙悶悶地喝了口酒,忽然就想到了葉馳,心裡莫名有些難受,難受地喘不上氣。「我出去透口氣。」
他扔下句話出來了,在門外撞上一個人。
周笙心不在焉地抬頭瞅了一眼,那人的臉和厲言至少有六七分相像。
周笙停住腳步,皺眉:「厲修?」
厲修也認出周笙來,淡著臉點點頭:「晚上好,周先生。」
因為厲言和周笙的過節,邵傾承幾乎不帶厲修和周笙他們在一起玩兒,為數不多的幾次見面也只是像眼下這種情況,點過頭就算打過招呼了,再沒多餘的交集。
現在再看到厲修,周笙的心情十分複雜。這個人除了臉能看,到底哪裡好了?能把邵傾承迷得神魂顛倒的。
「邵傾承在裡面,你進去找他,還是我幫你叫他出來?」
兩人站在門外依然聽得到鋼琴聲,厲修側耳聽了片刻,是婚禮進行曲?
「彈琴的人就是他。」周笙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腦子有病。」
厲修只聽到周笙前半句,面露驚訝,稍後又笑了下:「我都不知道他還會彈琴。」
在周笙的印象中,厲修是個冷淡的人,這樣的性格不討周笙喜歡,他就喜歡葉馳那種愛笑的。
因為以前接觸不多,周笙還是第一次看見厲修笑,他不知道這人因為別的事笑起來是什麼樣子,但看見厲修因為邵傾承露出笑意時,竟感受到那笑里蘊含無限的溫柔。
真是閃瞎狗眼了,怎麼別人的戀愛都談得這麼膩歪?
「周先生,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他出來嗎?」厲修原本準備進去找他,聽到邵傾承彈了這首曲子,一時間還真不敢在那麼多人地注視下走向他,就好像他們真的結婚了一樣……
周笙嗯了聲,轉身進去找人。
邵傾承彈完最後一個音,邵夫人立即帶頭熱烈鼓掌,一向厚臉皮的邵傾承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裝模作樣的咳了咳。
等他從人群中脫身,周笙給他遞了一杯酒,低聲說道:「你等的人來了,在外面聽你變相發、情呢。」
邵傾承噗地一下把酒噴了出來,放下酒杯,接過邵一承笑著遞過來的紙巾跑出去找人。
邵夫人遠遠看到失魂落魄整晚的兒子突然打了雞血似的跑出去,心念一轉就猜到了幾分。
厲修剛在樹下邵傾承先前坐過的長椅坐下,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頭,是邵傾承。
「邵——」厲修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邵傾承捧著臉狠狠吻住,堵住後面的話。
厲修下意識推他,很快又放棄了,拽了拽他的袖子,模模糊糊擠出幾個字:「注意……場合。」
注意個屁!
邵傾承還哪有心思管那些有的沒的,像一條被主人遺忘很久的狗,撲上去一頓啃,抱著賴著就是不撒手。
厲修沒辦法,他也抗拒不了,眼前這個人他同樣想念了很久。
等邵傾承終於啃夠了,眼睛濕漉漉的,與他額頭相抵,幾乎說不出話來。
厲修用臉蹭了蹭他的手,低聲道歉:「等得不耐煩了吧?你家不好找,我差點走錯地方。」
「你也知道你遲到了多久?你再晚來一點兒今天就過去了!」邵傾承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委屈,把手機舉高給他看,火大地質問,「都快十二點了!我足足等了一個晚上!你還有沒有點時間觀念?你看我這樣等過誰?你這樣像話嗎?」
某人早把自己在電話里說過的話選擇性遺忘了,就是嘴硬,而尾巴卻在身後拼命地搖來搖去。
厲修沒過多解釋,那些不可控的因素在邵傾承這裡根本站不住腳。於是厲修拿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