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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了我的手不能碰水,」司昭廉說,「沾水了怎麼辦?」
莫凡冷臉:「有塑膠袋。」
司昭廉:「我自己弄不好。」
「……」
莫凡耐心快耗盡,可看到他手上纏著的厚厚繃帶,又沒辦法真的狠心不聞不問,如果真的傷口惡化了,這人更有理由纏著他了。
莫凡按捺下脾氣,冷著臉認命地把人拉進浴室, 沒看到身後的人露出得逞的笑。
不久前浴室才用過, 裡面的熱氣沒了, 但空氣中仍有潮濕的水汽,還有沐浴露的香味,鏡子上水霧也沒有散透。
莫凡一臉冷沉,命令道:「自己脫衣服褲子。」
司昭廉挑眉,「當著你的面兒脫?」
「廢話,你不是要老子幫忙?!」莫凡火大,「矯情什麼?你哪裡我沒看過?」
「倒不是因為這個,」司昭廉一副洗澡不能自理的樣子,脫衣服倒是挺麻利地,「我怕你對著我的身體有反應。」
「你以為我像你隨時精蟲上腦?!」
莫凡把提前準備好的塑膠袋給司昭廉套上,另一隻胳膊只有一點皮外傷,但上了藥,還是一起套上了。
花灑打開,熱水傾瀉而下,莫凡把人推進去,儘可能忽視某個難以忽視的野生物種,諷刺道:「沐浴露和洗髮水不需要我帶著識字吧?」
司昭廉咧嘴一笑,「那倒不用,謝謝莫哥。」
莫凡毫不留戀地轉身,出去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的耳廓發燙,臉頰也莫名燥熱。
他越是想忽略的地方,越是一個勁兒地往眼前跳。
他們滾了這麼多次床單,對司昭廉那玩意兒太熟悉了, 尺寸、熱度還有勃發時盤虬的青筋,觸感、手感和口感一下子都湧上來,在司昭廉房子裡不拘地方廝混的畫面一個比一個火辣,以及他的嘴不久前才含過……
莫凡咽了咽嗓子,疼痛好了不少,這會兒又開始乾澀。
他聽著裡面嘩嘩的流水,耳廓更燙,暗罵司昭廉不要臉,大步走回房間用力地關上門。
黑暗和寂靜包裹著他,莫凡深吸幾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想再管司昭廉。
衣物什麼的都給他準備好了,客房裡的床單被套也是嶄新的,還要他怎麼樣?
莫凡活了這二十五年,都沒這樣伺候過他爸媽。
莫凡閉眼睡覺,用枕頭把腦袋蒙著, 勢必將「司昭廉」三個字從腦中趕走。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莫凡的困勁兒上來,已經昏昏欲睡之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即將入睡的狀態。
「……」莫凡不理會,用枕頭用力地捂著耳朵。
「叩叩叩——」
「叩叩叩——」
「叩叩叩——」
敲門聲禮貌而有節奏,絲毫沒有擾人瞌睡的覺悟。
莫凡沒有理會,想著那人敲一會兒沒反應的話,應該就知道他睡了。
可司昭廉變本加厲地敲了五分鐘,聲音越來越大,根本就是哪怕知道莫凡睡了也要把人弄醒。
莫凡忍無可忍,掀開被子下床,氣勢洶洶地打開門,破口大罵:「你他媽敲魂啊!老子都睡了!你能不能有點兒『寄人籬下不麻煩別人』的領悟?!」
司昭廉靜靜地等他罵完,然後將手裡的吹風機遞過去,理所當然地說:「莫哥,幫我吹頭。」
———很顯然,他沒有。
第44章 【心機】
莫凡怒瞪司昭廉那張帥氣俊美的臉,一個勁兒地對自己說他是為自己受傷的,才忍住火氣:「我已經睡了。」
「我知道啊。」司昭廉頭髮濕漉漉的,水珠從脖子往下淌,他不客氣地踏入莫凡的房間,「所以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