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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願意和他繼續交往?」
「沒辦法,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後來我也想開了,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只有這樣就夠了,我們都是俗人,需要用一種形勢上的東西給彼此安全感,那就結婚唄。人很奇怪的,也很貪心,只有感情是不夠的,必須還得蓋個章標記對方,我們需要對方,也被對方需要,排他性的那種,嗯……怎麼說呢?」小於歪著腦袋想了想,「這樣才有歸屬感,有了歸屬感才有安全感。」
厲修扭頭看小於,小於吐了吐舌頭:「抱歉厲總,我話太多了,其實沒這麼多事,只是家裡催婚催太緊了,除了我老公也沒人要我了,只好和他結婚了。」
厲修終於被逗得笑了,小於看傻了:原來厲修也會笑出聲音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厲修腦子裡循環播放小於的那些話。
結婚,他想都沒想過這件事……
和梁禎在一起時他被梁禎寵著,和邵傾承在一起時被邵傾承寵著,他的感情太過順風順水,從來沒有經歷過背叛那些惡劣的事。他一向知道對方有多愛自己,所以把一切想得理所當然,他自我太久,忽略了他人的感受。
這麼想來,他確實欠下邵傾承很多。
快下班時,厲修的手機跳出一條事件提醒。
厲修劃開屏幕,片刻後放下手機,趴在辦公桌上久久失神。
梁禎的忌日快到了,也是這個月二十五號。
最近因為邵傾承的事耗盡心力,他居然差點忘了二十五號那一天是一個那麼重要的日子。
三年半以前,厲修因為工作的關係認識了邵傾承,那時邵傾承是他的甲方,很難伺候。項目談妥後,厲修轉給公司其它人來負責,同時拒絕了邵傾承的追求。
邵傾承很直接,在某個場合攔住厲修,輕易就問了出來:「厲先生有男朋友嗎?」
當然,厲修拒絕地也很直接:「沒有,也不打算有。」
邵傾承笑了,笑得特別好看:「現在打算一下也來得及,你看我怎麼樣?」
厲修當時恍惚了一陣兒。
想起他剛上大一的時候,看上了梁禎,幾乎一見鍾情,不惜厚著臉皮在下課路上攔住逃課去打球的梁禎,把他拽進男廁所。
「梁禎,你……你有對象嗎?」
梁禎用手臂擦著頭上的汗,大大方方地說:「沒有啊,怎麼,要給我介紹?」
厲修當時就笑了,笑得可開心了:「你看我怎麼樣?」
梁禎被他嚇跑了,厲修以為自己沒戲了,但是發現梁禎並沒有疏遠他,只是面對他的時候非常不自在。
厲修知道他並沒有因為性向問題被梁禎討厭,於是開始了持續一個學期低調且認真地追求攻勢。
梁禎一直不為所動,厲修挺受打擊的,還病了一場。那個時候學校剛剛放假,宿舍的另外兩個同學已經回家了,梁禎在體育館教小孩子打籃球,幾乎住在那裡。
那天回學校拿東西才發現厲修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和他說話也沒動靜,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個人都燒糊塗了,連忙背著他去校醫室。
可惜校醫也放假了,梁禎只好帶著厲修去了醫院。厲修在醫院醒來後看見梁禎,心裡一酸,居然掉了眼淚。
他委委屈屈的樣子讓梁禎看了難受,頭腦一熱就抱著他又是擦眼淚又是哄。
「哪裡難受是麼?等燒退了就好了。」
厲修吸吸鼻子,囔囔地說:「心……心裡難受。」
梁禎傻乎乎地問:「心難受?發燒還會心臟難受嗎,我去問問護士。」
他說著就要放開厲修出去找護士,被厲修哭唧唧地一把抓住:「因為……因為你不喜歡我。」
梁禎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張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