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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更大了,由遠而望,國門都被疾風驟雨籠罩得模糊不清,那個青年與閻野僅隔米,兩人卻分列兩國,遙相的對望中,青年眼中有著雨水都澆不滅的怒火與仇恨……
汽車的急剎聲從不遠處傳來,車輪濺起的水花還沒落下,黑色的越野車上就跳下來一人。帶著棒球帽,蹬著登山鞋,穿著有著很多口袋的馬甲,那人無視打在身上的風雨,向閻野舉起了一個大拇指。
閻野伸手拽起白西服,口中的輕蔑像極他剛剛的口吻:「你不是想要證據嗎?走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證據。」
周一鳴笑著為他們拉開車門,白西服隔著滂沱的大雨看到汽車后座上那個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男人時,脊背一塌,腳下一軟,面色由灰敗變成了絕望。
「張先生,見到同夥不打個招呼嗎?畢竟你偷的東西還在他身上呢。」年輕高大的男人壓人上車,他看了看依舊陰雲密布的天空,拍了拍車門:「開車。」
熬了一天一夜,閻野步下警局的台階時,看到了靠在石獅子上的周一鳴。
他還帶著那個棒球帽,馬甲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又裝了哪個姑娘送的「心意」。
「都搞清楚了?盛嶼也會被抓起來?」周一鳴急忙問。
閻野點了點頭,他這兩天基本沒怎麼睡覺,現在頭疼得厲害,簡而言之:「盛嶼會被批捕,但是定性成詐騙還是不正當競爭就不好說了,要看警方的調查。」
「自食惡果。」周一鳴罵了一聲後忽然目光大盛,「那個戴帽子的禿瓢,得知他偷走的其實是假郵票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傻了吧?」
閻野揉了揉太陽穴,面上隱有笑意:「手提箱是經過他里里外外認真檢查過才封起來的,所以他得知他偷走只是假郵票時,整個人都懵了。」
「那是,誰有咱倆配合的好啊。」周一鳴伸了個懶腰,「在衛生間門口擦身一過就換了手提箱。」
他笑著說:「你讓我在沿途五個衛生間放了五個手提箱,誰想到他最後一站才搞事情,熬得我心裡難受死了。」
閻野拿出手機打算給薛寶添打個電話,這幾天他怕盛嶼監控薛寶添,一直忍著沒有聯繫他,現在盛嶼已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自然沒有了顧慮。
電話撥過去,沒有風音,還想再撥,周一鳴又纏上來說話:「那禿瓢得知真相後無話可說了吧?」
閻野看著手機搖了一下頭:「他將偷走的假郵票藏在衛生間馬桶的水槽里,想著我們離開後,讓人去取。」
周一鳴洋洋得意地接著說:「他哪能料到,我根本沒再上大巴車,就等著抓那個來取東西的人呢。」
「那個人是個無賴,即便你抓了他的同夥,他也死不認帳,直到……」閻野從手機中抬起眸子,笑著說,「直到看到我在假皮箱中拆下針孔攝像機,屏幕中出現他坐在廁所上打開箱子,取走假郵票的畫面。」
「過癮!」周一鳴向空中揮了一下拳頭,「要是盛嶼也在雲南一起受審就好了,真想看看他得知自己精心設的局讓人絲絲入扣破局時的模樣。」
心情大好,他向閻野抬了抬下巴:「事情總算解決了,有妹子約我,先走一步了。」
閻野在身後叫住他,伸出拳頭,由衷道:「謝了,哥們。」
周一鳴笑著握拳撞了一下閻野的拳頭:「別忘了獎金就行,我他媽都快被林知奕榨乾了。」
看了看時間,還是清晨,薛寶添是夜貓子,不上班的時候從不早起,閻野放棄了再次打給他的想法,轉身向民宿走去。
轉過幾條街巷,人煙逐漸稀少,待至荒僻處,閻野停下腳步,沉聲向空氣說道:「出來吧,跟了一路了。」
話音落了很久,轉角才走出一人,年輕、黝黑、乾瘦,竟是那個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