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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先生,」張弛俯身拾起電話,「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
對面的話音兒戛然而止,只剩張弛在主導談話:「剛剛你說的話我都錄音了,蓄意謀殺,罪名不小。」
對面沉默了半晌,然後傳來了冷厲的笑聲:「這罪名我可不敢擔,剛剛你老闆確實讓我有些不爽,鬼迷心竅就想給他點教訓,只是嚇唬嚇唬,沒想把他怎麼樣,不然也不會用瓦片,那玩意兒就是響動大,弄不死人的。」
張弛眸子冷,話卻是熱的:「原來是我誤會了,那現在…」
「你老闆想怎樣?」
「我老闆一直說多個朋友多條路。」
「太子爺宰相肚裡能撐船,佩服!告訴你老闆下個月初一,我擺場子請他,到時候大家一起好好熱鬧熱鬧。」對面的聲音停頓了片刻,「那錄音…」
張弛將錄音文件傳到了自己手機上:「黃先生,錄音放在我老闆這裡肯定妥妥噹噹,只要您保佑他平平安安,這段錄音就不會讓其他人聽到。」
電話中似乎聽到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太子爺年輕力壯,肯定平平安安,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黃嵩繼而又問,「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張弛抬起眸子看到了站在幾米外的薛寶添,他盯著男人的眼睛說,「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爺的人。」
放下電話他把手機還給了地上躺著的人,又用從袖口滑出的袖珍匕首挑開了扎帶:「你先別動,打電話讓人來接你去醫院。」
言罷,收了匕首,他從口袋翻出一副絨線手套,搬起那人的腦袋墊在了下面:「地上涼,枕著這個會舒服點。」
做完這些,張弛向薛寶添招招手:「過來。」
幾米之外手中掐著煙的薛寶添反而向後退了一步。
張弛笑著問:「怕我?」
「你他媽每次有點功勞,都要討回去點什麼,我能不怕嗎?」
張弛走向薛寶添,攬著他的肩膀下樓,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耳語說:「討個擁抱行嗎?」
過了轉角,薛寶添扔了煙,垂頭吐了最後一口白霧,緩緩地問:「只是擁抱?」
張弛將他拉近,輕輕地「嗯」了一聲。
薛寶添抬起頭,拉著張弛的衣領讓他俯身,雙手圈住了他厚實的肩背。
一改剛剛的淡然沉穩,薛寶添用力箍緊懷中的男人,話語中透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太牛逼了張弛!跟他媽拍電影似的,幾下子你就把那個人撂倒了,踩著那人肋骨時,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叼,跟他媽黑澀會似的。」
「我猜黃嵩那孫子在電話那面臉都綠了。」薛寶添推了推張弛硬邦邦的肌肉,「最後那句話你怎麼說的?」
「哪句?」
「你是我的人那句。」
「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爺的人。」
「草,爽死我了。」
一個短暫的擁抱結束了,薛寶添鬆開自己的手臂,微微遠離張弛,從煙盒裡又摸出支煙咬在嘴裡,抬抬下巴:「再說一遍。」
張弛沉身,直視他的眼睛:「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爺的人。」
薛寶添點了煙,順著樓梯往下走,笑著回視:「再說一遍。」
張弛看著他鬧,跟著他的腳步又說:「名字不重要,我是薛爺的人。」
身前人摘了煙,鬆鬆地用手指夾著,揚手摸了一把張弛的臉頰,懶懶散散地信口說道:「薛爺真是愛死你了。」
伸出來的手臂沒能收回,被張弛拉著一拽,薛寶添踉踉蹌蹌地撞入了男人的懷抱。
「草,幹什麼?」
「二百塊。」張弛將人攬在懷裡,「我這次功勞還挺大的。」
薛寶添有點緊張:「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