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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夜璃一怔，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卻只能看著落尚意無情的背影，「阿落，你要趕我走？明明當初帶我回來的是你，如今讓我走的也是你，你把我許夜璃當成什麼了！」

身後傳來聲嘶力竭的怒吼讓落尚意痛苦難耐，只能闔上雙眸，緊緊的扣著自己的手心，一言不發。

「落尚意！為什麼，好，既然你言盡於此，那我也不是那種糾纏之人，如你所願，你我自此再無瓜葛。」許夜璃哽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落尚意，真的，只要落尚意回身說她方才說的都是假的，那她就當自己從未聽過，可是等了許久，終於是枉然。

許夜璃似是承受不住這般打擊，身子微微顫抖著，轉而，一步一步的退著，看著落尚意的背影，許夜璃艱難的倒退著，她渴望著，渴望落尚意會突然回過身子，露出纏綿的眼神，那麼她就會放棄，放棄自己的念頭。

可是，終究，等了許久，落尚意不僅沒有轉身，反而直接走進了神君殿，輕揚素手，大門應聲而閉，許夜璃心如死灰，不再留戀，輕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轉身決絕離開。

自然，她也未曾看到輕輕開啟的殿門，還有裡面隱隱傳來的壓抑著的哽咽哭聲。

透過門縫，落尚意看著許夜璃離開的背影，眼中淚再難抑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為什麼，自己難道就無論如何都無法跟這人在一起麼？既然有緣無分，為何當初還要遇見，互相折磨。

許夜璃失魂落魄離開的消息不多時便傳遍了整個九重天界，果如老天帝所言，軍心漸漸穩了下來，可是落尚意卻一日更比一日心慌，因為她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許夜璃的蹤跡，直到最後，就連她自己都以為許夜璃是真的不願意再見她了。

恍惚之中一天天度過，落尚意愈發沉默寡言，當凌辰找到神君殿的時候，只能看到神君殿後院之中，一片梧桐樹下，落尚意身著白衣靠在樹上，面色蒼白如紙。偏偏金黃色梧桐葉鋪撒了一身，卻更顯得落尚意的虛弱。

「姐姐，你怎麼……頹廢成這種樣子？」凌辰快步走上前去，語氣之中滿是擔憂和不解。

落尚意微微扯了扯唇角，無力的望著頭上的樹葉，許久才開了口。

「凌辰，你知道失去一個喜歡的人是什麼感覺麼？」語聲幽然，滿是滄桑。

「弟弟不知。」

落尚意突然垂下了頭，抬手捂住眸，一聲低笑傳了出來，「是一顆心熱了又涼了，是那人來過又走了，是本以為還能再續前緣卻已經尋不到了。可這有什麼辦法，明明都是自己選的，明明知道這麼做是對兩個人最好的，可心中卻不甘啊！不甘心啊！」

聲聲悲泣，字字珠璣，凌辰都怔住了，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姐姐會對許夜璃動了這般真心，看著以往清冷自持的姐姐如今這般狼狽，凌辰覺得自己應當為之哀嘆，可心底的那份興奮讓他自己都忽略不了。落尚意越是在乎許夜璃，日後自己成事的可能性便越大。

眸中不可抑制的淚從指縫之中流了下來，落尚意恍惚的靠著梧桐樹，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做錯了，蒼生自然無辜，可許夜璃何曾有罪，但是她的舉動卻讓許夜璃承受了多大的苦楚，想必是傷的狠了，如今竟都不願出來見自己一面。

「姐姐，弟弟其實有一事想要告訴姐姐許久了，只是涉及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怕姐姐聽了會衝動。」凌辰在那裡狀若忖度許久，實則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挑起自己師尊和師姐之間的矛盾。

「無妨，你說。」落尚意突地升起一種莫名難耐的不安，像是要吞噬自己理智的恐慌。

「姐姐，其實許夜璃並非藏到某處不願意見姐姐，而是師尊將她囚禁了起來，日日放血，還有……」凌辰原本是裝作很驚慌的語氣說著，卻在話語出口之後明顯的感覺到了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