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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到了否定答案,那手指才再次放心大膽地回到聊天界面,深呼吸了一下,把那條語音又放了一遍——
兩遍。
三遍。
四遍……
溫柔寵溺的那三個字在耳機的加持下更加清晰直接,像是小貓軟軟的舌頭在輕舔她耳道。
等聽到第二十遍的時候,林老闆死死叼著食指關節,十分安靜且克制地翻了個身,然後強制摁了關機。
不管怎麼樣,絕對不能發展到尖叫打滾那一步。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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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循在家宅了一整天。
因為不用上班,她乾脆沒出門,也沒有再給沈鬱發微信。
事實上,每當她企圖點開和他的聊天框,發條消息問問他想的怎麼樣了,手指頭就總是忍不住戳開最後那條語音。
一旦點開那條語音,便是沒完沒了的循環播放。
然後是靈魂出走般的失控、墮落、沉迷。
最後往往以清醒後的深刻批判、自我規勸、強制關機結尾。
……
無所事事卻超級消磨精力的一天過去後,林循木著臉,給程孟打了個電話。
程記者還在補覺,聲音裡帶著被她吵醒的惱怒:「幹嘛,這才一天不見,這麼想我嗎?」
她倆這工作性質都挺日夜顛倒的,動不動還能抽空打個電話聚個會,真的可以說是革命友誼了。
林循聽出她很困,長話短說道:「問你件事,你昨天說的……那個生理反應,通常會持續多久?」
程孟半醒半夢聽到個限制級詞彙,耳朵噌地豎起來:「艹,什麼生理反應?這才過去一夜,你都有生理反應了?昨晚帶男人回家了?這麼刺激?」
「……」
林循覺得這個電話,也不是非要打。
但她畢竟還未解惑,只好忍氣吞聲,耐著性子解釋:「我是指你昨天吃飯的時候說的,聽覺是一種生理反應,聽到喜歡的聲音會臉紅心跳,忍不住傻笑之類的……」
她有點說不下去,咳了兩聲含糊其辭道:「……反正就是說,這些症狀通常會持續多久?」
程孟頓了一會兒,突然拖腔帶調地「哦」了一聲,不答反問:「我們家林老闆開竅了?是誰啊,哪位大大讓我們家旱了這麼多年的鐵樹都開了花?音頻發我,讓我也跟著刺激刺激唄?」
「……」
林循沒好意思說對方是沈鬱,古井無波地直言道:「你要是想嘲笑我,儘管來,我是不會被你笑到的。」
程孟「嘿嘿」笑了兩聲,沒再惹她,想了想說道:「嗯,怎麼說呢,這也得分情況。」
「什麼情況?」
「你記不記得我高二有一次突然請病假沒來上學?」
林循回憶了一會兒,點點頭:「嗯,有點印象。」
她還記得當時程孟請病假的理由,說是得了重感冒。
結果第二天來了之後,人倒是精神的很,就是腦子好像不太好,茶不思飯不想的,說話也沒個回應。
電話那頭,程孟托著腮,滿眼粉紅泡泡地回憶起自己少女時期第一次被某個聲音擊中的場景:「那個大大是當時的古風翻唱圈頭牌,我那會兒不是在網上混翻唱社團嘛,然後有一次就有幸跟他合作了一首歌,當然啦,是有很多人唱的,我只有兩句歌詞。然後——」
「——那天我們一群人就開了yy連麥對詞,我至今都記得他開嗓的時候,我整個人像是掉進了蜜罐里……我那天晚上睡覺後刷他的音頻刷到凌晨,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一直傻樂,我媽還以為我中邪了,著急忙慌帶我去看了大仙……當然不能這麼跟學校請假,就編了理由說是重感冒嘛。」
林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