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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修言又輕哼了聲,這次語氣才好了些,但仍是帶著幾分不滿:「你那天不是全程都拉著哥哥說來說去嗎?」
程惜不由笑了起來:「那是因為我哥哥只帶我認識了肅大哥,而且你一直都不知道在哪裡好不好。」
肅修言頓了頓才說:「我在樓上,我不喜歡人多。」
程惜驚訝:「不喜歡人多還辦派對?」
肅修言又頓了頓:「是我媽媽一定要辦的。」
程惜頓時又對肅修言有些同情了,她原來因為哥哥的關係,知道肅修然和肅修言的母親曲嫣對肅修言過度偏愛,現在看來這種愛大半也是強行給予,而不顧對方感受的。
她默然了一陣子,就聽到肅修言的聲音再度低低地傳來:「不過那天我在樓上看到你了。」
程惜也不知道該說他太矜持,還是太傲嬌,良久才嘆了口氣:「你就只肯遠遠地看著我,卻不肯出來見我。」
她這句話也不知道觸動了肅修言什麼心思,他的脊背不自覺地緊繃了,隔了一陣才低啞著聲音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沒有資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總讓程惜感覺他心裡不知道還藏著多少秘密,仿佛那些黑暗往事,就算都已經過去,也還是變成了黑色的灰塵,重重地壓著他。
她輕嘆了聲,隔著薄薄的絲綢睡衣,將輕吻落在他背上,嘆了口氣說:「我不再問了,但我希望有一天你準備好了,可以給我一個答案。」
她說完就靠著他的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同時收緊了摟在他腰上的手,就打算用這個姿勢入眠了。
肅修言看她沒了動靜,過了一陣子,才有些咬牙地說:「你就打算這麼貼著我睡覺嗎?」
程惜的聲音里已經帶上了迷迷糊糊的睡意:「我快要睡著了……」
肅修言又等了一陣,沒等到她的後續,反而能聽到自己背後傳來的呼吸聲已經變得綿長均勻。
他在黑暗中忍耐地閉了閉眼睛,這個人還真是,明明不像是沒有警覺度的人,卻每次都自說自話地在他身邊,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睡著。
在賭城相遇的那天晚上是,今晚還是。
他睜開雙目,目光在黑暗中一再翻湧,最後還是又閉了起來,將一切掙扎都壓抑下去。
第二天肅修言醒來的時候,程惜已經窩在了他的懷裡,兩隻手都緊摟著他的腰,把頭塞在他頸窩裡,她的頭髮幾乎都跟他的纏在了一起,卻一點都沒有不方便的意思,反而睡得很好。
不僅如此,她整個人都緊貼在他懷抱里,一點也沒有客氣。
肅修言深吸了口氣,每個男人清晨都會遇到的那種煩惱,今天似乎因為她的存在,變得更加棘手了。
他忍耐地握著她的手拿開,羞憤地扯住睡袍的領口收緊,準備起身去洗手間解決一下問題。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起身,程惜的手掌就已經又伸了過來,她被驚醒了,下意識按住他的肩膀,睡眼惺忪地問:「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話剛說完,視線就順著移動到了睡袍下方的位置,接著突然就開始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哎喲,原來是……」
肅修言眼疾手快地堵住她的嘴,避免她說出那兩個羞恥地字眼,耳朵泛紅著說:「正常男人都會有的!」
程惜「嘖嘖」地點頭:「不過今天你的那個……似乎太精神了點。」
她還一點不覺得這跟她有關係,反而繼續笑得像偷到了米的小老鼠:「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一下啊?」
肅修言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深吸了兩口氣告誡自己冷靜,不然早晚被這丫頭氣死。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程惜卻早已變本加厲,不但抬手按在了他耳側的枕頭上,還一個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