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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走進肅修言的辦公室後,程惜幾乎是第一時間按下窗簾的遙控,將燈打開,並反鎖了房門。
肅修言放開了拉著程惜的手,走到辦公桌前,用有些發抖的手撐在桌面上穩住身體,沉聲說:「你不用防備,我還能控制自己,不會也跟著跳下去。而且這裡的玻璃,也本應該是防爆防破的。」
程惜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吸了口氣說:「從我這裡看起來,似乎那個人是撞破了玻璃跳下去的,那個會客室的玻璃出了什麼問題嗎?」
肅修言「呵」得冷笑了聲:「鋼化鍍膜玻璃,竟然一撞就破,也是稀奇了……」
他說著就捂唇猛地劇烈咳嗽了起來,程惜嚇了一跳,忙過去扶住他:「修言!你先不要想那麼多,等警方過來調查完再說!」
肅修言並沒有把身體的重量轉移到她身上,而是依然筆挺地站著,又冷笑了聲:「一個個的,卑鄙手段倒是玩得多。」
他一面說著,一面卻又抬手用力向胸口按去,呼吸也變得急促艱難。
程惜愣了片刻,忙用力抱住他的腰:「修言,你焦慮發作了!冷靜一下!」
肅修言還想冷笑,卻又嗆咳了聲,張開口大聲喘息。
程惜不再跟他糾纏,攬著他的腰將他強制地拖到一旁的沙發上,她抱著他讓他緩慢躺下,將吻落在他的眉間:「修言,沒事的,這裡很安全,這裡不會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放鬆下來。」
肅修言閉著眼睛側過頭,用手按在唇上咳嗽,程惜扯了紙巾墊在他唇邊:「想吐什麼,別忍著。」
肅修言張開眼睛看了她一眼,而後就側頭乾脆地往紙巾上吐了口血。
程惜看到紙上刺目的鮮紅,心疼得渾身都顫了下,抽了口氣:「你還真吐啊……」
肅修言也不知是不是終於舒服了點,彎了彎唇角,重新閉上眼睛「呵」了聲。
程惜又忙拿紙給他擦唇邊的血跡,還拿了靠墊墊在他身下,跑去兌了溫水過來給他漱口。
就這麼連指頭都不用動地躺著被她照顧,肅修言的情緒好像終於好了些,雖然還是蒼白著臉大口喘息,但總算不再繼續嗆咳了。
程惜半跪在旁邊給他擦汗,把他額上的濕發撥開,看著他臉色發白,微張的唇更是慘白,合著的長睫毛也不斷微微顫動。
她頓時又有一陣所有物被糟蹋了的心肝肺疼:「敢動我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膽!」
肅修言張開眼睛看她,蹙了眉說:「你的人?」
他本意是想質問的,奈何他現在還在喘息,聲音也太過輕弱,程惜聽完反倒十分受用,立刻連語氣都柔和下來,可以說是溫柔備至了:「放心,雖然你沒有從了我,但在我心裡,早就把你當做我的人了。我會好好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肅修言氣得又咳嗽了兩聲,用目光狠狠剜了她一眼:「等我好點了……再收拾你。」
程惜得寸進尺地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我的心肝寶貝,你開心就好。」
為了避免被她當場氣死,肅修言恨恨地閉上了眼睛,努力調勻呼吸。
他才剛安靜了沒多久,唇上就突然觸到了溫熱柔軟的東西,他飛速睜開眼睛,就看到程惜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雙總是帶著笑意和戲謔的眼眸中,此刻卻充斥著一種不可名狀的擔憂,還有一絲並不明顯的恐懼。
程惜又湊過去吻了吻他,輕聲說:「修言,我在的。」
肅修言看了她一陣,輕「呵」了聲:「你是覺得我現在沒有力氣強吻你?」
程惜頓時又笑起來,眨著眼睛,滿臉狡獪:「你來啊。」
肅修言冷笑了下,正準備抬手去按她的頭,她的唇卻更先一步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