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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陪侍在側的四喜一愣:「可是,殿下,您今日不上朝了嗎?」
「上朝?」謝蕭舟回首,嘴邊噙著一絲冷笑,他的心在滴血,千瘡百孔,無一處不痛,「孤的阿瑩都丟了,孤還上什麼朝,沒有阿瑩,這江山對孤又有何意義。」
四喜哪敢唱反調,只得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宮裡稟告,今日的朝會取消。」
思陽也不敢多說話,低著頭一路小跑跟在謝蕭舟身後。
早有兵士牽了謝蕭舟的金色汗血戰馬等在太子府門外的上馬石前,謝蕭舟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將腰上的佩劍繫緊,接過韁繩翻身上了馬。
思陽和一眾暗衛們亦紛紛上馬,等待著太子的指令。
「走!」謝蕭舟一扯韁繩,駿馬羊蹄嘶鳴,直衝而出,隨著謝蕭舟乾脆利落的動作,那件刺繡著暗金色龍紋的黑色披風在他身後隨風獵獵抖動,讓這個凝眸抿唇的英俊男子,看起來像一隻翱翔在天際的黑鷹。
「殿下,殿下。」後方突然駛來一輛馬車,桑景澤從車窗里探出頭來,一邊指揮著車夫追著謝蕭舟,一面高聲呼喚,「殿下,臣有要事稟告。」
謝蕭舟一心只想著蘭珮瑩,那裡管得了桑景澤這種紈絝公子那些鬥雞走狗的要事,策馬狂奔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桑景澤急了:「殿下,臣要稟告的事,關乎殿下要找的人。」
謝蕭舟猛地勒住了韁繩,厲聲道:「上前來答話。」
桑景澤連滾帶爬地下了車,扯著雨楊一起上前:「殿下,臣的跟班,昨日人車相撞之時,正在現場。」
謝蕭舟的目光看向雨楊。
雨楊被天潢貴胄這銳利的目光一掃,腿早已軟了,索性撲通一聲直接跪下,將昨日自己看見的一切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雨楊說完了,桑景澤連忙補充:「殿下,臣覺得,劫走臻郡主的人,十有八九是沈彥瀚,殿下若是要找郡主,一定要從這個角度著手。」
謝蕭舟濃眸如墨,探究地打量了桑景澤幾眼。
坐在馬背上的男子骨相清貴,肩寬背直,桑景澤沒來由地就緊張了。
謝蕭舟淡淡問:「你的小廝為什麼會跟著臻郡主,你想做什麼?」
「我,我想……」桑景澤囁嚅著,終究是不敢對謝蕭舟說謊,便照實說了,「臣不想做任何對臻郡主不利的事情,臣只是忘不了臻郡主,想找個機會同她單獨說說話罷了,會撞見此事,純屬巧合。」
「孤且信你一次。」雨楊說的蘭珮瑩被劫走時候的情景,讓謝蕭舟握住韁繩的手青筋畢露,他問雨楊:「你方才說,他們往西去了。」
雨楊拼命點頭:「沒錯,往西,小的記得清清楚楚。」
桑景澤急切地抱住了謝蕭舟的馬頭:「殿下,我一整夜都沒睡,我思索了很久,城西我知道一個地方大約能藏人,上個月我同家中兄弟姐妹們一起去西郊跑馬散心,遠遠地見到西山上有一座塌了一半的破廟,據茶棚的夥計說,那廟荒廢多年,山上的路也在地震中斷了,許久沒人上去過了。所以我覺得,他若是往西去,說不定就藏在那裡,因為其他地方都是村落,鄉里鄉親都熟識,還有里正和保長,若是來了生人必然會報告。但也有可能他往西只是障眼法,或許他往西之後是往北走,北面多山,他又從北疆來,地勢熟悉,往山里一鑽,再難找到,具體如何,臣也拿不定注意了,還請殿下決斷。」
桑景澤滿眼紅血絲,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本來他害怕惹事上身,不想說出來的,但是他苦苦思索了一夜,終究是過不了良心這一關。
謝蕭舟深深看了桑景澤一眼:「你為什麼這樣做?」
謝蕭舟問的很模糊,桑景澤卻聽懂了,紅著臉道:「殿下知道的,臣一直喜歡臻郡主,即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