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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婕好捧上金钗镂冠,为一双纤长玉白指尖捏来冠上,原来已临近尾礼。
我赫然抬头,但见持冠而下的人模模糊糊,除却殷艳的眉心,几乎看不清她如何模样。
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我竟想要打掉这一方金冠,只是还未抬手,人便不能动,好似有什么无形之手锁住了我。
我看着眼前之人些许尖锐的眼,知她做了手脚,气愤难抑地想要开口,可除却止不住的眼泪,怎么发声怎么想动都是再无可能。
心底揪着尖锐的疼,只能由着她引导我完成所有的礼数,套上大袖长裙礼服出来时,不知她如何为想,竟是与我同朝青案一连行了三礼。
礼毕,她侧身立定注视于我,眼眉平复冷淡,于注视渐来,涌上许多浓倦,累极一般轻叹。
“你成人了。”
我动不了也出不了声,眼睁睁看她取过案几上的角杯,朱唇启音,“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由不得我所想,手已伸出接过角杯,微倾杯口地缓慢倒尽。
“院主?”幼生讶然。
她淡而轻声,“无碍,索性都是我让她行的礼,那便做到底罢。”
直勾勾的眼迫人极了,我攥紧酒杯,任由婕好奉上粟米饭,已经恨的直掉泪,仍旧不能阻止自己张口咬合了粟米咽下。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子姓亦初。亦如一初,子心不负。”
亦初?
亦如一初,子心不负!
我听她赐字之词,心下冷笑,可已经不由自主答道,“折夏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她点头,“父母不在,教诲之言我不宜多说,愿折夏你人如其字,不负不往,来去自如。”
言罢,我周身有了力气,分辨为动,甩手将角杯朝她扔了过去。
她没有躲开,任由角杯撞在了额角。
我一时怔愣,泪掉的更肆意,眼见那额角渐渐泛红,不知是气她不躲,还是气我自己无用,咬唇暗恨自己竟由她摆弄至斯!
“我成人了!你也可以不要我了!日后我居我的无往院,你回你的无象界,再用不着有任何干系!”
我不能忍耐,纵身跳下高台,一个扑地,也不管疼痛,爬起来推开人跑了出去。
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一身金玉碎响的让人厌烦急躁,我边哭边扯,及至撞出院外扑倒在条案上,才发觉院外沿街摆上了长长的条案流水之宴。
院外宾客不知院中异样,早已欢宴,喜艳艳地交颈欢谈,畅饮宴酒。
我恍惚生愣,他们亦受惊吓,正要与我行礼,我已一掌拍在案上,大笑道,“今日我子折夏及笄成年,得字亦初,欢喜不胜,理当先饮三盏,赔酒罚己不礼之过,亦谢过诸位与我庆辰!”
言毕,我挽起长袖径自抱过酒坛倒满了三个酒碗,哐地放下酒坛,抬手往口中倒!
我未饮过酒,也不觉难饮,合着眼泪吞下,竟觉格外舒畅。
放下碗盏时,长街宴饮的人皆尽望着我呆怔,两侧房屋蹲侧的奇兽异禽也皆尽停止了动辄,场面静得可怕。
心底膈应了恼怒,我拂袖推开碗盏,于碎响哐当中大声叱道,“你们不都是来庆我生辰的么,个个哭丧个脸作甚?”
“你们不必拘礼,随她闹过便是。”
倦然的音色跟来,我背脊一炸,推身便跑。
一路跑着跑着也不知跌到了何处,扑过宴上抬酒张口便喝,如此不管不忌,过一处喝一处,恍惚之时,周围渐渐泛亮,沿街挂满的红灯殷绢皆尽晃荡起来,我不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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