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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从小就跟神呀上帝呀有缘。
你听这个女人讲这些事,觉得比听戏本子还带劲。她乘乌篷船,你搭了一艘货船,你和她一前一后到岸上。山民扛着她的箱子,你拿着自己的背包,前头有两个本地汉子,扛着从县城买的百货用品。山坡陡峭,爬一段,她停一段,你早就在她的视野之中。她最后干脆站在半山腰,看着你满脸是汗地上石梯。你开始旅行时第一个与你相遇的女人,她觉得应该是她。那时她脚上是一双红鞋,梳着两根长辫子。“二十岁了,还没有一个人吻过我。该嘲笑我了吧。”她对你说了这句话,你抱住她。她推开你,朝后退,慢慢地朝门口走去,突然她转过头来,手一扬,为你跳起了舞。澜沧江上游女子的舞,曲线特别夸张,专显细腰*。她边跳边唱,民歌调子,你听不懂,却发现一旦进入就难跃出,你着魔似的注视她不嫌夸张的扭动。那个早春二月的下午,她把自己交给你,你无法拒绝这上天的礼物,觉得愧对她。
很好的阳光,如同当年一样。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感觉天光可以照清人五脏六腑。成年之后,她并不像祖母所言,惧怕什么烟味,那种曾经害怕的感觉早已忘记。若怕,她就怕你突然出现,虽然她想你日夜就在面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不可能,她才必须要作这次旅行。
山外有山,山下是水,水连着水。她想看清自己的真实想法:“我是值得继续活下去或是应该结束生命?”
神秘女子(2)
她哭着告诉你她的身世:没有一个人需要她,家人没赶她走,她也想走得远远的,远到她看不见过去。
她那么多话,从下午到晚上,又从深夜到凌晨鸡叫,即便你进入她,她也没有停止。那一天你和她的对话,几乎是所有女孩儿变成一个成*人都会说的话,你最爱听,却又最怕听。
你决定离开那刻,她沉默了,抬头看微光上了窗户,天几乎在她注视下变亮。果然,碎石铺的小街上已有人声。她突然转过口气,说:“我不留你了,这就送你上路。”
松开你的手时,她又说:“很嫉妒,前面有个地点等着你。”
你穿上衣服,离开床,走到镜子前,用手理理头发。镜子里映出窗外的树,覆盖了雪。这恐怕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雪把窗子变成无数的花朵,花朵谢了,还会再开。可一个人的爱却没这么幸运。”
如此回答,你和她都心里一惊。这很不像你一贯行事。说实话,你的脸与四十岁的年龄不吻合,倒像五十多。她一向喜欢年纪大一些的人。你的脚印从木门前的雪中踩出一条路来,虽然雪还在下,那脚印一直留在那儿。直到今天,她重回小镇,就是想在旧地,和你对话,就一个问题,虽然这个问题晚了这么些年:“你是否改写了她的一生?”等等,还有半个问题,也许根本不算个问题,“你是否记得我说过的这句话:‘你一直在写女人,但是你的心思并不在女人身上?’”
“我是个处女。”她故意一本正经地说。
“我并非一个处女收集狂。”你一边抚摸她一边说。
“我听许多人说,你就是这么一个坏人。”
“再说你也不屑做处女,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你亲吻着她的头发。
她又说:“除我将来的丈夫外,我还会有像你一样的情人。”
“到底多少?”你感兴趣了。
她笑了:“一个军团。”
那是在一个便宜旅馆,也是那个乡镇唯一的客栈,更像一个简陋的家,墙上有一张张你的画,全是她的身体。你住了三天,每日你在她身上留下一个符号,并且画了下来,她看看,就用饭粒粘上,往墙上一贴。
“任何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