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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野千里中,一身迷彩服的阮語坐軍用皮卡,扛著,與獅群同行。
他終於又見到那個恣意的阮語,那個一眼就能吸引她的阮語。
那個像周辭清的阮語。
三年轉瞬即逝,他知道周辭清已經出獄,身邊還多了一個女人,叫阮雨。
連他都知曉得一清二楚,阮語不可能不知道。
他打開手機,阮語的朋友圈定位從肯亞變成了曼哈頓,還邀請他過去小敘幾天。
阮語很忙,早出晚歸的,兩人只有吃宵夜的時候才能見面。
「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剛調回來沒多久,交接的事情有點多,明天還有個發布會,等忙完這一陣,我肯定天天陪你去玩。」
宋毓瑤和他提過,聶雲年是個愛出風頭的人,常年開招待會,接受採訪,所以基金會高層也不會沾點光常年見報,而一入職就是總監的阮語卻從來不出席這些場合,生怕被人發現。
她選在這個時候出席發布會,意圖昭然若揭。
他勉強擠出一絲略帶苦澀的笑:「沒關係,你鄰居的小孩也很好玩。」
阮語臉色一黑:「就那個見女人就喊媽媽,見男人就喊爸爸的小孩兒?」
他點頭:「他父母太忙,都是保姆在照顧,有點可憐。」
見過無數苦難人的阮語不以為意:「衣食無憂就比很多人幸福了。」
這些年來,她成為徹底的慈善人士,站在了黑暗的對立面。
結束髮布會的阮語果然閒下來,但已經黏上許時風的鄰居小孩又讓她忙碌了起來。
原因是小孩帶著遊戲機和一米高的遊戲碟入駐了阮語的家。
盛夏的街頭和空調遊戲選哪個?
必定是後者無疑。
這天一早,小孩玩的是二人對決遊戲,被晾在一旁的許時風翻開昨天的報紙,第一頁就是聶雲年與公司高層們的照片。
從不在公眾面前出現的阮語赫然在列。
她是真的要回到周辭清面前了。
這四年來,他見證了阮語無數次倒下又重新站起來,向著日出的方向奔跑,終於繞了赤道一圈,回到她想要的原點。
功德圓滿。
門鈴突然響起,但沉迷在電視前的大小朋友都都跟沒聽見一樣,握著手柄哇哇亂叫,只能由他去開門。
「嗚哇哇我的手柄——」
與此同時,大門開啟,許時風才看到一襲黑色大衣的衣角,小腿就被跑過來的哭鬧小孩一把抱住。
「爸爸抱抱,媽媽耍賴欺負我搶我手柄不讓我贏——」
裡面的阮語大聲喊:「你這個不孝子給我滾進來!」
黑色的手機跌在象牙白色的瓷磚上,許時風抬頭,門外的周辭清臉色煞白,目光落在他身後,連嘴唇都在顫抖。
他幸災樂禍地想,要不要解釋一下,這只是童言無忌?
恐怕阮語不想就這樣放過周辭清吧。
作者有話說:
打下全文完三個字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歡呼,會激動得落淚。但沒有,因為我明天又要回到醫院準備第二次手術了。
寫《吳儂軟語》的這三個多月里,我遭遇了現今為止人生最重的一次挫折創傷,所以它是苦難中盛開的一朵花,對我來說是無比重要的。
它見證了我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站起來,辛苦我的一路支撐,也辛苦追連載的你們不離不棄。(九十度鞠躬!)
然後再說說創作感言,其實一開始我是打算寫完全be的,就是在現在正文結局的基礎上,再說明阮語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周辭清的故事。(沒錯,就是要虐男!)
但是寫到一半的時候我覺得相愛相殺其實更好嗑,所以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