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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摩托車能夠把開到機場那邊?」尤商商難以置信的問道。
「我走國道,試試看。」
「你剛才不是說站里還有急事媽?」
「現在已經沒有了。」
「那——也行吧。」尤商商點點頭,拎著身上的挎包就坐到了摩托車上。
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耳邊除了呼呼作響的風聲,再無其它。
這邊因為經濟落後,基礎設施本來就挺糟糕的,路面上坑坑窪窪的隨處可見,偶有遇到顛簸的厲害的大坑或是上下坡時,尤商商坐在陸嶼崢的後面,心裡也毛毛的,才坐了沒多久的路,她就默默的越發抓牢了他身上的那件舊t恤,手心隱約間帶過他那硬實的腰側。
離機場還有段路的時候,陸嶼崢就停了下來,「這裡能打的過去,十幾分鐘就到。」
「謝了。」她從摩托車的后座下來,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其實她也想給點油錢,可是又總覺得這會要是拿錢出來,不管是否誠心總是煞風景的可以,眼下憋了又憋也只有這兩個字而已。
「你挺缺錢的。」他還是坐在摩托車上,不置可否的問了一句。
「小缺。」她撇撇嘴承認。
「缺錢也有缺錢的路,不要去□□拳了。」他說時,視線卻是望向前方的天際邊,遠處是萬里彩霞,將他黝黑的臉上蒙上了一層不可思議的光澤。
她忽然就想到了油畫上的逆光,虛虛籠籠的,總是讓人看不真切。
第19章 第19章
「知道了。」尤商商大腦一熱,忽然就應承了下來。
這個承諾,截止剛才的瞬間,她壓根就沒有真心實意的想過。
尤商商回到b市的時候,已是晚上。
她剛從機場出來就直接打的去了醫院。
尤國培是在建築工地上猝然暈厥的,幸虧被工友及時發現送去了醫院,沒想到是腦溢血,淤血直接壓迫到大腦處的神經,還有中風跡象。
尤商商剛到醫院的時候,尤國培還在重症監護室里,渾身上下都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她去找了主治醫生了解情況,結果依舊是不容樂觀。
等到第二天下午,尤國培這才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尤商商心頭的石塊才落了回去。
幾天時間,醫藥費就已高達幾萬。
而且重點是,尤國培甚至都沒有醫保。
她需要錢,比任何時候都需要錢。
尤商商去取款機里把自己信用卡上的所有額度都取現出來,可惜,還差九千。
她又打了個電話給朋友沈婭男,對於一個還在校的學生來說,一下子自然也拿不出太多現金。
還差五千。
一文錢都能難倒好漢,更何況是五千。
她看著外面馬路上的行人來去匆匆的,愣了好一會後才打電話給了杜遠江。
杜遠江在錢財方面向來豪爽的可以,尤其是對尤商商,更是闊綽的可以。
她掛了電話沒幾分鐘,滴答一聲,就有簡訊進來提示她帳上收到了一筆金額,後面還多了個零。
尤商商盯著簡訊發了會呆,之後才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處理完欠的醫藥費什麼的,她回到病房時正好遇到來探望尤國培的工友,正是送尤國培過來的那個人,尤商商當面再三道謝後才把那人送到電梯口那邊。
等她重新回到病房時,尤國培正努力的想要把身後的枕頭墊高點以便能夠靠坐起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是做的無比吃力。
尤商商見狀早已飛奔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尤國培的枕頭放回原處,讓他平躺回去。
「爸,你要說話就躺著說吧,我聽得到。」尤商商特意湊到床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