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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可以說是輕佻,也可以說是羞辱。
郁光躲不開那抵在下巴上的傘尖,恨恨的目光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正當他想罵出聲的時候。
就聽男人男人意味不明道:「小狗才喜歡睡地上,你是小狗嗎?」
體力難以積蓄,郁光胸口起伏了好一陣子,才提起手臂將抵在下巴的傘尖用力拍開。
厭煩地往另一邊偏頭,他頂嘴道:「你他媽才是……」狗。
狗字還沒來得及罵出口,郁光的視線登時天旋地轉。
陰溝里人模狗樣的同類一把撈起他甩到床上。
郁光臉朝下埋進了柔軟的被子裡,被摔得發懵。
沒等他回過神,身後便壓下來一具頗有重量的身體——
濕潤柔軟的唇瓣貼上後頸,同時還有什麼堅硬銳利的東西。
郁光後知後覺意識到,是牙齒。
那人摘掉了面具,
正在吻他。
嚴格意義上來講,這遠遠算不得吻。
用自然界中野生動物的啃咬來形容更恰當——
後頸軟薄的皮肉被叼起,像某些成年野獸將自家幼崽叼回巢穴那樣。
郁光想轉頭去偷看對方的臉,他始終有種若有似無的熟悉感。
可被察覺到意圖,男人壓制的力道更加重幾分。
「別在我面前耍小心思。」話語間唇瓣翕動,磨蹭過後頸皮膚。
尖銳牙齒似乎即將要刺入。
郁光不知道對方咬脖子的奇怪癖好從何而來,但敏銳的第六感已經開始預警危險。
那不是因為自己正要被侵犯的恐懼,而是源自於動物面對天敵時,無法克制的本能反應。
郁光身體乳石頭般僵硬,卡在喉嚨間的話此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在發抖,不受控制的。
有那麼一刻,郁光甚至覺得自己大概會死。
就那樣被男人咬穿了動脈,流血而亡。
室內一片安靜,背後男人的唇還在他的後頸,不緊不慢,褻玩一般。
郁光的呼吸聲逐漸的急促,在冰涼的空氣中格外的明顯。
半晌,後頸被不輕不重咬了下。
一聲沉緩的嘆氣聲後,郁光身後的重量徹底退開。
沒緣由的,身後那種危機四伏的預兆驟然消褪。
男人又不咬他了。
大腦得到這個認知的時候,郁光身上的力氣消散,那是極度緊張過後的身體反應。
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到思考。
郁光怔愣許久,才緩緩回過神兒。
他第一時間就要扭頭看對方的臉,全然將男人先前的警告當成了耳旁風。
但男人的速度更快。
郁光視線一晃,眼前驟然回歸到絕對的黑寂,是那種絲毫光亮也無的沉黑。
男人乾淨利落地收緊領帶,覆蓋在郁光眼前又繞到腦後打了個結。
男人冷冷看著眼前無知無覺,在天敵面前不知死活掙動個不停的小傢伙,眸底划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暗色。
喉結滾動,但到底克制住了。
小傢伙今日的失血量已經是成年男人的最大失血量,再多幾分怕是會有麻煩。
他掀起一旁的薄被給少年蓋好,按住了郁光想要摘下擋視線的領帶的手。
「閉眼睡一覺。」他淡淡道,「我勸你這次好好聽話。」語調刻意壓低的,透著股上位者的威嚴。
少年暗暗跟他較勁兒的手腕僵了半刻後還是卸了力,不甘心地錘錘床。
「我想看看你的臉!」郁光憤憤道。
聞言,男人哼笑一聲,重新坐回床邊的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