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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皙嘆了口氣,率先平復心情,寬慰道:「阿茵你先別急。還有七日期限,這幾天我會多往客人住處探望,應該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來。淨杳這個月來返九垓山處理政務,也是累心,你就不要再為此事,過多地去催促他了。」
「我知道。耘弟處事,自有分寸。我不會過多干預的。」
沐茵妥協地點了點頭,但仍然心有不快:「只是擔心他這副軟心腸,什麼事都只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我實在替他不甘。」
聞言,沐皙沉吟,驀然想起一日與沐耘談起那人時,他眼中的趣意,分外真實。
一時間,不由反問:「你非他,又怎麼知道委不委屈呢?」
「我……」
「好了。各人有各人的正事。今日家中帳簿又多了幾本,你快下去核對一下吧。」
無心再深究下去,沐皙斷去沐茵辯駁的余話,兩人平靜散場。
……
而在另一處清幽的庭院內,陣陣咳嗽聲,輕微傳出。
沈冀書得知祁終落水生病,特意趕來看望。
甫一入門,就見他裹著厚實的棉被,在床上縮做一團,猛打了一個噴嚏。
「啊求——」
見狀,沈冀書哈哈大笑,連忙遞過趕緊手帕給他,擦拭鼻涕。
一面還不忘出言笑話:「喲,祁兄,你這是咋了?前夜還好好的,今天怎麼跟只瘟雞一樣縮在床上啊?」
祁終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找打是吧?」
「噗哈哈……你現在就是想打,也沒力氣來打呀。」冀書一看見他的紅鼻子就忍不住想笑。
祁終吸了吸鼻涕,心道:當時就該聽沐耘的話,喝上一日的薑湯,說不定現在還能生龍活虎地蹦噠一下。
「話說你好端端的,是咋掉水裡去的啊?我聽他們說,還是沐三公子把你撈起來的誒……」
「……」祁終忍耐地閉了閉眼,不想多說。
沈冀書未感氛圍突變,仍然好奇:「誒,祁兄。你說三公子會不會在背後笑你啊!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兒似的去湖邊玩水,結果還掉下去了……不行,想想都挺好笑的。」
祁終冷哼輕笑:「好笑是吧?」
「……唔。其實,也沒那麼好笑。」
回頭一眼,沈冀書著實被他猙獰的表情嚇了一跳,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呃,祁兄。我還有事,你慢慢回病,我先養屋去了……」
語無倫次地說完告辭的話,冀書行至門口,拔腿就跑,生怕慢了一步,鞋底就飛出來了。
祁終氣地嘆了口氣,心說:等我好了,再收拾你。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他往床頭靠了靠,剛一沉下心休憩,閉眼的那一刻,靈動的文字又如蚊蛾一般,飛撲眼前。
祁終皺了皺眉,不耐睜眼。
這幾日他已被打擾地心煩了,自從運用兩次低階幻術之後,這些古書的內容就像在他心裡生了根一樣,分外熟悉,又略感排斥。
琢磨半晌,他恍惚覺得自己內心的煩躁或許是來自那本書的斷章之處。
沒有完全掌握這套體系,終究不得完善,可是他又能去哪裡找這本書的殘卷呢。
總不可能直接去問那人吧,圖謀的意味過於強烈,會讓人心生反感的。
左思右想,祁終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床板,突然想到了什麼,眸中閃過一絲欣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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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新古道外,一處偏遠的山峽下,正燒著熊熊火光,風中飄來的煙塵中還夾帶著濃重的血腥之氣。
古道山峽上,坐落百年的巫蠱世家文氏一族,在這一夜,慘遭滅門追殺。
而此刻烏雲沉沉下,罪魁禍首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