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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真是個麻煩精。

而反觀小楊，人家雖然小心翼翼，但沒有避之不及，也沒有半點不耐煩。

小楊真是個老實人。

唉，可不嘛?做生意都得是狐狸成精，可小楊還在死磕著賣瓜子。

喬楚越想越多，最後想到了小楊的瓜子生意從輝煌到落魄的畫面……天吶，好慘的小楊!

她抬起頭，轉過臉，淚眼汪汪地看著楊東旭：&ldo;小楊……&rdo;

楊東旭正心虛著，也不敢靠太近，兩人隔著半步，他虛虛地托在她手肘處，忽然看到她這樣，又緊張又心疼：&ldo;怎、怎麼哭了?&rdo;

喬楚語氣嚴肅：&ldo;別賣瓜子了，沒前途的。&rdo;

楊東旭：&ldo;……&rdo;

喬楚認真建議：&ldo;賣衣服吧，賣衣服挺好的。&rdo;

楊東旭點點頭：&ldo;好，賣衣服，明天就去進貨。&rdo;

服務員已經扶著顧華富走遠了，楊東旭也扶著喬楚往回走，桃園廳里的燈火清晰可見，大家都還在互相舉杯談笑。

一位樓面部長迎面而來，拿著夾板，邊走邊寫，顯然是剛剛有客人加單。

喬楚看著部長下筆如飛舞的手，忽然停了下來，楊東旭也馬上停下，一臉詢問地看著她。

她回過頭：&ldo;小楊。&rdo;

楊東旭微微低著頭，輕輕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喬楚：&ldo;我要去京市了。&rdo;

少女臉上紅撲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黑白分明的雙眼倒映著他的身影。

楊東旭說不清是什麼原因，也許是他在愧疚，自己前世給她帶來的不幸;也許是他在興奮，他離喜歡的人如此相近。

也許兩者都有，正因為這樣，他無法想像一旦當她知道真相，她連讓他補償的機會都不給他的後果。

可不管如何，現在他的心臟再一次加速起來。

他點點頭：&ldo;對，你要去京市了，喬楚。&rdo;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緩慢，像溪低緩緩流淌的細沙，乾淨又清晰：&ldo;喬楚，你會站上大會堂的舞台，會跳出最好看的舞，會超過這個時代的所有舞蹈演員。&rdo;

喬楚那被酒精侵染的大腦，轉得很慢，可他也說得很慢，所以她聽清楚了，也聽明白了，忍不住高興笑了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說：&ldo;你給我寫出師語吧!&rdo;

楊東旭一愣，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這姑娘都醉成這樣了，最後居然還能想起要看他的字跡。

他咳了一聲：&ldo;我的字不好看。&rdo;

喬楚：&ldo;沒關係。&rdo;

酒精上頭的人是隨性的，她馬上就轉身跑向迎賓台，腳步並不是很穩，楊東旭怕她摔倒，連忙跟了上去。

迎賓台裡面站了兩名女孩兒，一眼就認出了喬楚：&ldo;喬楚同志你好!&rdo;

喬楚點點頭：&ldo;你們好，可以借我筆和紙嗎?&rdo;

&ldo;可以的，稍等。&rdo;

其中一名女孩兒從台下拿出一塊夾板，上面夾著白紙，她又把筆遞給喬楚。

喬楚半倚在櫃檯上，把紙和筆一股腦推到楊東旭跟前，像給考生髮捲子的監考老師：&ldo;寫吧。&rdo;

楊東旭順從地拿起筆：&ldo;你想要哪句?&rdo;

喬楚想了想，慢吞吞地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