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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燕猛地站起來：&ldo;錢明軍，你是北京下來的也不能信口亂講，分明只有環保局的一份水樣，哪裡會又跑出來一份水樣？&rdo;

錢明軍從包里把水樣取出來，放到桌子中間。

&ldo;大家看，這就是楊小蘭同志保護下來的水樣。從這一點上看，白向偉同志和劉沉同志的慎重，也不是沒有道理的。&rdo;

死盯著水樣，好像不相信自己眼睛的何燕，突然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在眾人的怒視中，她突然也從包里掏出一瓶水樣，手指著：&ldo;你們看，你們看，那一瓶的標籤是用微機列印的，而市環保局這一瓶，是楊小蘭親手填的‐‐‐字跡是不怕鑑定的‐‐‐到底，哪一個更應該相信，不言而喻。&rdo;

白向偉、錢明軍都沒有料到這一點，對視一眼，一時竟找不出辯解的話來。

孫慶冷笑：&ldo;白向偉同志，你這樣做，也可算是煞費苦心了。&rdo;

白向偉氣憤地說：&ldo;孫慶同志，你不會懷疑我也想包庇林若誠吧？&rdo;

孫慶說：&ldo;我當然懷疑。&rdo;

馬長路說：&ldo;你有什麼理由嗎？&rdo;

孫慶說：&ldo;理由？白向偉的兒子丁濤，就在林若誠的瑞雪公司當副總經理，&l;5&iddot;22事件&r;發生後，林若誠不但在北京送丁濤豪宅，還給了他瑞雪（南方）公司30的股份，這夠不夠白向偉替林若誠辦事的理由？&rdo;

劉兆和說：&ldo;孫慶同志，如果沒有證據，你這就是人身陷害。&rdo;

孫慶勝券在握的神氣：&ldo;證據不需要我拿，已經有下崗工人聯名反映到了中紀委，到時候，自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我替白向偉同志說明的一點是，丁濤從小跟的是白夫人的姓。&rdo;

馬長路鄙夷地：&ldo;你講的下崗工人，是哪個廠的呀？&rdo;

孫慶說：&ldo;遠方日化廠。&rdo;

馬長路說：&ldo;你就這麼肯定？&rdo;

孫慶說：&ldo;遠方日化廠這個老名牌國有企業，與瑞雪公司一牆之隔，林若誠當年又是從那裡被攆出來的，想擠垮這個最直接的競爭對手也好，想報當年的一箭之仇也好，都是題中應有之意。白向偉同志和林若誠之間達成的交換條件中有沒有這款，只有等省紀委來揭秘了。&rdo;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這時，有人打來手機，白向偉隨手打開，是請&ldo;病假&rdo;的江新打來的。

&ldo;白書記，出事了，林若誠被人綁架了。&rdo;

&ldo;具體點！&rdo;

&ldo;歹徒挾持人質乘計程車逃跑，被堵截後，棄車逃到七樓一戶居民家裡，通過喊話，放了家裡的祖孫兩人。居民樓已被包圍，防暴支隊也已趕到現場。&rdo;

&ldo;無論如何，要確保人質安全。&rdo;白向偉果斷地站起身來：&ldo;沈均同志，市里發生惡性綁架案件，我在沒有被&l;雙規&r;之前，還有權宣布暫時休會吧？&rdo;不等回答，匆匆朝外走去。

身後傳出沈均的聲音：&ldo;這裡發生的一切，回省城後，我會如實向肖書記匯報的。&rdo;

走到大樓門口，他的車子速度很快地開了上來。寧遠麻利地跳下來把車門拉開，不等身子坐穩，就催促司機開車。

好的秘書和首長的心是相通的，白向偉是真信了這一點。

汽車飛一樣到達出事地點，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