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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難過,卻聽到有人柔聲喚道:&ldo;木槿。&rdo;
卻見白衣少年坐在櫻花雨中,對我柔柔笑著,我滿腔心酸地奔過去,緊緊摟著他:&ldo;非白,我好想你。&rdo;
漫天的櫻花不知何時變成了殷紅的梅花,宛如滿腔濃濃的相思意,放開他時,卻見那梅花落在他胸襟處,變成了紅色的鮮血,滲進潔白的衣裳,甚是紅白分明,他的臉色蒼白,依然對我笑著:&ldo;木槿,你在哪裡,讓我好找啊。&rdo;
我心中一駭間,一切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卻聽到有人說著漢話:&ldo;公子,這位姑娘的胸腹以前受過重創,故而她的體質不是一般的差,除非是華陀再世,恐怕所有的醫者都會同老朽下一樣的診斷,就算她這次醒過來,這樣的吐血迷症還會繼續,很難調養,可能最多活到三十歲吧。&rdo;
&ldo;你這庸醫,如果治不好她,我讓你現在就掉腦袋。&rdo;這個冷冰冰的聲音好像是段月容的。
我醒了過來,微微動了一下手,段月容沖了過來,儘量柔聲道:&ldo;你,你怎麼樣……&rdo;
又有人給我嘴裡塞了幾粒苦不拉嘰的藥丸子,我才完全醒了過來。
我調養了幾日,段月容常常抱著夕顏過來,坐在我身邊,陪我說話,可是我卻一言不發,只是木然地看著前方。
我沒有再見到初畫,沒想到這一日,蒙詔卻過來看我。
他凝著臉又向我跪下陪著不是,我只是無力地搖搖頭,讓他起來。
我問蒙詔初畫沒什麼事吧,蒙詔這才鬆了臉色,有些難受地慢慢告訴我,初畫身體愈來愈差了,現在根本下不了床了。
我驚問怎麼回事,他慢慢地告訴我,他和初畫在瘴毒之地吃不好睡不好,她本身的體質也很弱,他們倆誰也沒有想到在那種地方會懷上孩子,初畫很高興。
可是蒙詔聽說過去住過瘴野的很多懷孕婦女不是容易滑胎,便是生出死胎,所以蒙詔出了瘴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初畫去看了大夫,果然大夫的結論不容樂觀,初畫本身進瘴毒之地時身體是很弱,體內雖有原家的抗毒丹護著,但這抗毒丹本身也是一種毒藥,以她的身體根本難以負荷這兩種劇毒之物在身體裡的抗擊。
所以等她出了瘴野時,其實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燈枯油盡了。
能撐到現在,可能只是為了腹中的孩子,大夫很遺憾地告訴蒙詔,不但初畫活不了多久,就連肚子裡這個孩子十有□也是個死胎,既便能生出來,也會很快夭折,然而蒙詔又不敢告訴初畫,怕刺激了她,那樣初畫就真的立刻活不下去了。
說到後來,蒙詔的眼中滿是哀淒悲痛,無力的淚光隱現:&ldo;若是早知如此,蒙詔便不會隨同世子出征西安,那樣蒙詔不會遇到初畫,初畫也不會受這樣的苦,不但可能要經歷喪子之痛,還會如此早夭。&rdo;
蒙詔輕輕說道:&ldo;蒙詔從世子和初畫那裡聽說過夫人與胞妹早年喪母,幼年就被賣到西安為奴,故爾夫人疼愛胞妹異常,初畫說的那些話,夫人肯定受不了,就請夫人看在初畫也是一生悽苦,加之可能……可能蒙詔明天就見不到她的份上,就原諒初畫吧。&rdo;
我心中的愧疚和震驚排山倒海地湧來,只能熱淚滾滾,泣不成聲,對著蒙詔連連搖頭。
這一日,我下了床,慢慢踱步來到初畫住的庭院,透過窗欞,卻見一個湖衣佳人,正坐在床上專心致致地fèng制一件嬰兒的上衣。
我慢慢地來到敞開的門口,敲了敲門框,驚醒了初畫,她抬頭一見是我,便驚喜地抱著肚子要起來,我趕緊過去讓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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