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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我這個風月場上的冤大頭,第二次是張之嚴到來之日,這算是第三次,原非白的這張臉還真好使。
我當然笑著說好,沒想到悠悠羞答答地用著甜軟的蘇州話要求原非白為其彈一曲伴奏。
嗬!我暗嘆一聲,表面上自然是責怪悠悠這個要求過分,看向原非白,他果然含笑答應了。
我命人擺上香案,遞上淨手之物,悠悠便取了一張我為她買的古琴。
原非白素手勾起琴弦,調試了一下,點頭贊道:&ldo;好琴。
是啊!這張琴在殷氏的氓山琴行里據說也算是鎮店之寶了,殷老闆看在我送給我&ldo;最心愛&rdo;的小妾的份上才讓渡給我的,還特地讓他的大掌柜化了半天時間為我講述這具古琴的故事,就怕我這個&ldo;粗人&rdo;不知道這具古琴的價值。
當然我這個小妾是先心甘情願看上了他,然後我設計讓殷老闆在我家花園作客時偶遇一佳人,當場如中電擊,然後兩人一見鍾情,不過我還是化了好多雪白雪白的銀子啊。
他縴手一揚,彈了一曲時下流行的眼兒媚,悠悠的小蠻腰擰開,長袖一揮,舞開了去,櫻唇微啟唱道:我有一枝花,斟我些兒酒。唯願花心似我心,歲歲長相守。滿滿泛金杯。重把花來嗅。不願花枝在我旁,付與他人手。
這首詞是我寫在花西詩集裡的一首卜算子,悠悠今日特地挑了這首花西詩集裡的詞來唱也可謂用心良苦,她滿懷情意地看著原非白,然而原非白目光波瀾不興,卻在唱道歲歲長相守時向我瞟來,我詳裝陶醉,儘量自然地移開我的目光,放眼中場,暗自坐如針扎。
原非白按著悠悠舞技和速度調整著自己的音律,一首眼兒媚給他連彈跳音,別是一番風情,悠悠舞姿越是奔放,一串流水音後,一曲終了。
我們鼓著掌,悠悠雲鬢稍亂,滿面潮紅:&ldo;能得踏雪公子琴音相和,悠悠今生無憾了。&rdo;
非白嘴角微勾:&ldo;姑娘謬讚,姑娘的舞技精湛超群,當是墨隱同家人飽了眼福。&rdo;
我正在腦中不由自主地計算著開個歌舞坊的投入支出與產出,盈利周期等等,忽得一人在垂花門邊大力鼓掌:&ldo;本太守也算飽了眼福和耳福了。&rdo;
眾人轉頭望去,卻見一人正值三十壯年,身穿寶藍緞襖,頭帶烏紗冠,冠上正鑲著一塊翡翠凝碧,足登羊皮小靴,腰跨比阿寶劍,面如滿月,山羊絡腮鬍修剪得極是得體,雙目正如炬地望向原非白。
我趕緊站了起來,出門相迎:&ldo;莫問見過太守,大哥怎地也不通報,小弟也好去迎接才是。&rdo;
張之嚴對我虛扶一把,大踏步地走了進來:&ldo;剛才一番瑤池歌舞,怎生忍心打斷。&rdo;
我正要介紹,張之嚴笑著一擺手,向原非白笑道:&ldo;天下聞名的踏雪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張之嚴今日有福了。&rdo;
原非白深施一禮:&ldo;見過太守,曲曲薄技,實在有辱清聽。&rdo;
&ldo;唉!過謙了,過謙了,三公子的琴藝聞名天下,今日聽來真如天籟入耳,實乃吟風三生有幸。&rdo;
張之嚴朗笑一番:&ldo;與令尊五年前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候爺身體一向可好?&rdo;
&ldo;家父身體尚可,多謝太守掛心。&rdo;
三人重新回到屋中,坐了一會兒,又聊了些風花雪月,倒也聊得很是投機,活題漸漸移到時政上來,張之嚴打了一個哈欠,看了我一眼:&ldo;不行了,年紀大了,一個下午就乏了。&rdo;
然後就跳下椅子要走。我暗笑,這個張之嚴,又是天下免談,但轉念又醒悟過來,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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