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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比马要大,你懂吗你?”骑在孔罕头上的那孩子打着孔罕的头:“大哥哥,我懂,瘦死的骆驼就是走资派!”孔罕嘿嘿说:“对,对,瘦死的骆驼比走资派大!”
本是训斥孔罕的话,可入了辽宁耳里,却是虚与委蛇,加上这老少仨一唱一伙,他知趣打住嘴,不吭不哈车身离开了梁家。戚平跟在他身后,小声说:“这人也是的,驴着他孩子也来管闲事!凶巴巴的,他是干什么的?”
“这孩子不是他儿子,是武主任的公子!”辽宁极不情愿说,“他叫孔罕,是现任县公安局孙局长的小舅子,也是我顶头上司,牛棚大学的校长,代表着这个公社无产阶级专政的权利。”戚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他就是孔罕!……所以你就任蓓蓓嫁给他?”辽宁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谁叫她插队在这儿的?!”戚平说:“笑话,插队可不是结婚的代名词。”辽宁好尴尬,他低吼:“她有两只手,我能绑了她塞给你吗?”
这是一段远远超出梁家死人的往事。提及到小梁子村,文蓓泪水汪汪冲出大门。戚平好生窘迫,正准备追随文蓓而去,辽宁抬手呼住了他,说:“用不着追她回来,哼,眼光浅短,让她自作自受。”戚平不得不坐回坐回原处,转了话头说:“文省长,我走了之后,梁铜坚……”
辽宁截然说:“他一家更惨了,妻子第二天悬梁自杀。”戚平说:“啊,真是自杀吗?”辽宁说:“没有错,脖子上的痕迹不是伪造的。”戚平说:“梁铜坚的死,那一对‘哥俩好’的公安又是如何定论的?”
“不了了之。”辽宁说,“不能怪学文和孔罕,当时整个国家是人治社会。”戚平说:“你大老远特意把我找来,目的就是谈开这个话题?”辽宁说:“是啊,你要知道,梁铜坚手上曾有过二件陶釉。”戚平若有所悟“啊”了一声,好久才说:“这都是陈芝麻豆子的烂事,而且又小又旧怕是生了锈,你大省长想顾也顾不过来呀!”
“可它是从梁铜坚手上开始流失的,之后全是空点,不知出向。”辽宁说,“这说明我们的软环境薄弱啦!”
“你那是宏观的说法。”戚平说,“我所处的位置很狭小,很微观,只感觉既然这一鼎二釉从我们这里流失,最起码要把露洞查出来。”
“这就对了!”辽宁说,“你是知道的,正如我刚才所说,为了抓住国家开发大西部的锲机,腾飞我省经济,省委省政府最近出台了一些新动作,其中开发文物是一个重要支点,所以我不能不顾啊!”戚平说:“我明白了,我会搜集这方面的信息的。”
2 局长:这鼎儿是我从墓里拿出来的
隔省府住宅大院几条街,是省文局的七层楼的宿舍,南北向。这栋楼有四个楼道,等级很是分明:靠东边的单元只开了一扇门,四居二室,属厅局级住的;依次三个单元开了二扇门、三扇门和四扇门,分别住着是处长级的、科长级的和什么级别都不是的职员。这栋楼的凉台都是朝南伸出来的,所以只要站在凉台上,脚一踮就能拉着隔壁凉台的栏台边。局长武承恩住在东单元三楼,偌大的房子,却只住了二个“王老五”:他和他的独生子武更松。好多年前他夫人柳枝儿得了不治之症离开了人世间,他一直没有续娶,依靠小姨子柳叶儿三不时的照顾,才把更松拉扯成人;武更松已过了结婚的年龄,却仍然没有“结婚”念头。所以老子常在儿子面前像老妈子般的数落儿子的婚事,而儿子回答不像是儿子:你要是忍耐不住,把我小姨打浦东接回来住好了!老子顿时会会僵住,苍老一大截截,脸上能够动弹的,就是一对下坠的眼袋子。
这日,承恩对儿子说:“给你孔哥打一个电话,叫他过来陪我喝酒。”更松知道他平时滴酒不沾,忙问:“爸,咋啦?”承恩说:“叫你去,你就去。”更松不再言声,也没有拿起电话筒,而是走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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