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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蔽日歉疚道:「昨天剛看到你的時候是沒認出來,後來就陸續想起了以前那些事了。」
聽他這麼說,俞天霖也不知該開心還是該難受,只能把情緒忍著,點著頭道:「那你買給我吃?」
「好,那你去坐著。」沈蔽日笑了,往收銀台那邊走去。心裡想著俞天霖這麼大個人了,站在一起比自己還高,可偶爾說出來的話卻比當年還像個孩子。也不知後來是遇到了什麼,性格才會變得這樣坦率。
俞天霖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間咖啡室對著街道的那一面採用了西式的大落地窗風格,厚厚的酒紅色天鵝絨窗簾被蝴蝶結系在兩頭。輕柔的白窗紗擋住了陽光,依稀能看見外面的電車軌道,以及來來往往的行人們。
桌上放著玻璃花瓶,插著一朵嬌嫩的紅玫瑰。那盛放的花朵讓他想起昨晚別在沈蔽日胸口的一抹紅,目光一轉,又盯著櫃檯前的人不放了。
沈蔽日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長衫,沒有戴任何的裝飾物,乾淨的就像天邊的一片雲。俞天霖看著他與店員溝通,指著玻璃櫥櫃裡的麵包,又指了指另一側的蛋糕,過了幾分鐘後才走過來。
「點了什麼?」等他坐下後,俞天霖問道。
「就是這裡比較有名的蛋糕和麵包,還有咖啡。」
「你的胃還能喝咖啡?」想起他昨晚疼成那樣,俞天霖不禁擔憂道。
「咖啡問題不大。」沈蔽日邊說邊把袖子往上卷了點,拿起桌上的濕巾擦手。
如今是盛夏,人人都是短袖,他卻連著兩天都穿長袖。俞天霖疑道:「怎麼這兩天見你都是穿的長袖,不熱嗎?」
沈蔽日笑了笑:「熱啊,可我手上有條疤,露出來不太雅觀。」
俞天霖頓時記起了一年多前他手上纏的厚紗布。當時有給他檢查過,確認了傷口不深,如今就想再看看癒合的程度。
沈蔽日拗不過他的要求,只能把左手袖子卷到手肘處,讓他看手腕內側。
一條七八厘米長的刀傷橫在上面,由於用了上好的創傷藥和祛疤膏,只剩一條淺紅色的不太平整的印子了。
俞天霖放下心來,想知道他記不記得被擄走的事,就問他是怎麼受傷的?
「應該是摔到腦子的時候碰傷的吧,具體的我也不記得了。」沈蔽日隨口道,剛把袖子放下來,店員就端來了他點的東西。
他把牛油菠蘿包和蒜香包遞給俞天霖,另一份香蕉千層雪留在自己面前。
俞天霖正要拿起牛油包,就看他舀了一勺奶油送進嘴裡,想起他是愛吃甜食的,便問他好吃麼?
沈蔽日喝了口咖啡,道:「好吃,可惜你不愛吃甜的,不然我也給你點了。」
「我現在愛吃了。」俞天霖想都不想就胡說八道。
沈蔽日愣了愣,表情有點尷尬了。他放下勺子,起身道:「我再去給你買一份。」
「不用,我吃你的就好。」俞天霖讓他坐下。
沈蔽日不解的看著他,這香蕉千層雪也就半個巴掌大,幾口就沒了,還要分著吃?
俞天霖知道他在想什麼,依然拿過他的勺子,在他舀過的那一塊上又挖了一勺,直接塞進嘴裡。
沈蔽日的神情又不對勁了,俞天霖吃完還不忘舔舔勺子,夸道:「真的好吃,甜而不膩。」
他做的自然極了,一點也沒覺得這樣不衛生或者不禮貌什麼的。沈蔽日只得作罷,想把那份讓給他。沒想到他又挖了一勺,這回遞來了自己嘴邊,道:「雲深哥,你也吃啊。」
沈蔽日一言難盡的看著那勺子。
他沒有潔癖,但也不至於跟人親密到可以共用餐具的程度,何況俞天霖剛才還舔了舔……
他推辭道:「不用了,其實我不餓,還是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