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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飛撇撇嘴：&ldo;跟遊戲根本沒關係好嗎，我看這個何玉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不過，我也是有功的好嗎，起碼我問出來了啊。&rdo;

&ldo;問出什麼來了?&rdo;許大翔問。

&ldo;phie說她喜歡陳征呀。&rdo;

許大翔想，也是，他知道陳征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了，卻沒聽過她說什麼。但是嘴上還是不饒許小飛，說：&ldo;你那都是小孩遊戲，不作數的。&rdo;

許小飛反駁：&ldo;你懂不懂啊，不經思考說出來的話才是內心深處的想法好嗎，有科學依據的，跟你們這幫搞藝術的真是聊不到一起去，嘁。&rdo;

十一在旁邊沉默不語，許大翔問：&ldo;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她選了陳征沒選你，你吃味啦?&rdo;

&ldo;我在想，何玉容是怎麼知道她是在這裡工作的。&rdo;十一說。他想到了一個人，但是他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

&ldo;哎，還能有什麼，湊巧唄，難道何玉容還能調查這些嘛。&rdo;許大翔說。

許小飛不同意他哥，說不定何玉容真的調查了陳征。許大翔這麼多年顧著鑽研服裝設計，家裡跟公司的事一概不過問，其實這個圈子，要比他知道的深多了。許小飛看看十一，他雖然不在圈子裡了，但是其實他才真的適合在這個圈子裡生存。

陳征氣沖沖的，把甘雨塞進了副駕駛位，給她繫上安全帶，自己走去駕駛位。甘雨馬上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陳征還沒來得及上車，兩個人隔著車對視。

&ldo;我還不能走，還沒到下班的時間。&rdo;甘雨說。

陳征看著她亂蓬蓬的頭髮，氣得雙手叉腰，仰頭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能用沒那麼生氣的語氣跟她說：&ldo;你在這裡都弄成這個樣子了，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快點上車跟我走。&rdo;

&ldo;那位客人已經走了，不會再有人拽我頭髮了，你先走吧。&rdo;甘雨說完轉身往回走。

陳征氣炸了，跑過去面對面拉住她，說：&ldo;你都沒有尊嚴的嗎?到底還留在這裡幹嘛?&rdo;

尊嚴?她確實沒有這個東西，但是她最不想讓陳征看到這個沒尊嚴的她，她只希望他快點走，這樣她回去，可以假裝沒事發生過，如常地工作。

她不適合變成被保護的那個，她也不可以習慣被保護。陳征說出&ldo;尊嚴&rdo;這個詞，完全是她不想提到的敏感話題。

&ldo;尊嚴?從我第一天出來打工，這個東西我就沒有了。在便利店被喝醉的流氓調戲，在飯店被客人潑一身的熱湯，在酒吧被人揩油，哪一次都比這次沒尊嚴多了，只不被拽了頭髮，根本沒什麼。&rdo;甘雨抬頭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地說，&ldo;尊嚴，不能掙錢。&rdo;

陳征聽了又心酸又心疼：&ldo;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吃苦。&rdo;

&ldo;你憑什麼保護我，我又憑什麼讓你保護我，別說傻話了，我的路，我自己走。&rdo;甘雨覺得可笑，他以為自己是什麼大英雄麼?

&ldo;憑什麼?你說憑什麼?就憑我一見你就想笑，見不到你想到你也想笑。想見你，想看你畫畫想看你做飯想看你跳舞想看你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那就行，想觸碰你，想抱你，想親你，想……&rdo;陳征覺得到這可以停止了，沒再說下去。

甘雨仿佛沒聽清一樣，問：&ldo;你說什麼?&rdo;

剛剛那麼一大串話，陳征沒法重複了。他微微彎下腰，臉對著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說：&ldo;我說我喜歡你，這回聽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