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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跪倒在地:「還請父皇召鄭芝龍、鄭鴻逵、鄭森三人進京面聖,到時,兒臣必當面說服鄭芝龍,令其承擔登州水師全部的軍需糧餉!」
「哦,你有把握?」崇禎眼睛裡有驚訝,也有喜色。
朱慈烺點頭:「定不負父皇重託!」
「好!」
崇禎有點激動:「只要我兒能說動鄭芝龍,父皇一定重重賞你!」
如果以一萬人算,登州水師一年的糧餉軍需,需要白銀十萬兩、糧食四萬石,這還不算造船、募兵、盔甲火炮兵器之費用,對崇禎這個窮皇帝來說,是根本無法承受之重,如果朱慈烺能說動鄭芝龍,把這筆軍費承擔下來,實乃大功一件。
「謝父皇。」
「起來說話。」
朱慈烺卻不起身,拱手道:「父皇,兒臣還有三件事相請。」
「哦,說說看!」
「雖然有了鄭芝龍,登州水師的擴大只是時間問題,但只靠登州水師是不夠了,所以兒臣請調長江水師移駐天津,一來和登州水師互為倚角,相互支援;二來拱衛京師;三來,一旦對建虜後方展開攻擊,大軍不必全部從登州出發。」
大明朝現在的水上力量主要有兩支,一支是鄭芝龍的東南水師,另一支就是長江水師。明朝初立之時,長江水師是一個可怖的水上力量,鼎盛時戰船兩千艘,水兵二十萬,但後來國泰民安,朝廷又禁海,水兵無用武之地,漸漸成了朝廷的負擔,因此,兵員一減再減。
尤其是近十年,朝廷財政拮据,入不敷出,連驛站都減了,無用的水兵更是首當其衝。
到現在長江水師只剩區區六千人了,戰船更是連400艘都不到。
鄭芝龍也就是自己能賺錢,如果依靠朝廷撥款,恐怕早餓死了。
長江水師人數雖然不多,但蒼蠅腿也是肉,在朱慈烺看來,與其放在長江上空吃朝廷的糧餉,不如調到天津,用於對付建虜或者是李自成。400艘船,如果裝滿士兵,一次最少能運送一萬人,登州水師也以400艘船計算,兩軍加起來,一個波次能運送兩萬名士兵登陸,如此,足以保證登陸的成功。
崇禎想了一下,點頭:「可以跟朝臣們商議。」
但朱慈烺知道,雖然父皇意有所動,但此事在朝堂上肯定會有爭執,原因很簡單,軍隊移駐需要錢,尤其是從南方調到北方,千里迢迢,士兵們吃喝拉撒,加上隨軍眷屬,算起來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幸虧是六千人,如果是十萬人,戶部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第二,如今松山即敗,錦州已成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救兵,祖大壽肯定支持不住……其投降是早晚的事,我軍再固守塔山杏山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因此兒臣提議,應迅速將塔山杏山的守軍和居民全數撤回山海關內,至於寧遠城……也須做最壞的打算,城中居民,也應全數撤回,特別是那些造箭造甲的工匠,絕不能有一人留給建虜。」
朱慈烺暗暗吸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遼東是父皇的逆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必須斟酌清楚。
錦州原本是最前線,其次松山、杏山、塔山,再後面是寧遠、山海關。
因錦州被圍,大明集結九路援軍救援,因此才發生了松錦大戰,而大明援軍在距離錦州只有十幾公里的松山全軍覆滅,逃跑的王朴吳三桂等軍,也中了建虜的埋伏,損失慘重,吳三桂王朴等人僅以身免。
朱慈烺說話的此時,王朴剛剛被斬首,吳三桂帶著敗兵撤回了山海關。
錦州成了孤城。
而杏山變成了最前線。
歷史上,一直等到祖大壽投降,建虜才集結軍隊攻擊杏山,用紅衣大炮轟毀杏山城垣,副將呂品奇率部投降。
又過了一個月,就在兵部尚書陳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