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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柯快步上前,見方才恍他心神的女子就在眼前,步履踉蹌如弱柳扶風,眼波盈盈嬌顏含戚,看得他愣神之餘憐意頓生,立時出聲喝止:「姑娘莫要欺人太甚!」
錦瑟一怔,愈發惱怒。果然是天生的狐媚子,這才多久便勾得人這般護她!然王柯到底是客,錦瑟不敢得罪,冷著臉剜了商麗歌一眼便怒氣沖沖離去。
王柯回過身來,見著商麗歌又是一怔。
走近了看,愈發覺得眼前的姑娘膚若凝脂纖弱楚楚,似是每一分都長在他的心坎上,叫他越看越喜,竟是移不開眼。
王柯稍整儀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顯君子端方,溫聲道:「姑娘沒事吧?」
商麗歌抬眸,見王柯神色溫和,眼中是熟悉的專注含情,即便早有準備,胃裡依舊忍不住一陣翻湧。
她壓下生理的厭惡,低聲道謝後便作勢要走。
王柯素愛聽人說他憐香惜玉,以彰顯他君子之風,又格外偏愛這楚楚容色,本就拋下吳小郎君等人追了過來,現下又哪肯輕易放人離開。
此時見美人被欺得紅了眼尾,心頭一顫竟是脫口而出:「我替姑娘贖身,日後定不叫姑娘受那等委屈!」
商麗歌一頓,倏爾抬眸。
王柯清咳一聲,他也覺得自己唐突佳人,但話到此處便沒有收回的道理。且不知為何,方才只在席上見了一面便對人念念不忘,連姑娘的芳名都不知曉就情不自禁追到此處。
「實不相瞞,我對姑娘一見傾心,方才說想替姑娘贖身之言並非一時衝動,而是出自真心。」
真心?
王柯言詞懇切,商麗歌攏在袖中的手卻漸漸收緊。忽而想起,有一個問題她從未問過王柯,也不曾聽他親口回復。
「敢問郎君,家中可有妻室,是否已有婚約?」
王柯神色一滯,目中閃爍。
他幼時的確定過一樁婚事,對方是平楊郡王家的庶長女,與他也算門當戶對,然那位,委實稱不上什麼娉婷佳人。
且依他如今的品學,日後定是要入仕的,身份地位自然也會水漲船高。若是平楊郡王家的嫡女縣主便罷,區區一個庶長女,於他仕途並無多大助益,卻要占他正妻之位。
他心中不喜,自然也不願在人前提及。只是這婚約是早年王氏族長所定,不好輕易悔婚,只能拖一時是一時。
王柯看著眼前美人,世家子弟三妻四妾本是尋常,一般的樂籍女子頂多做個妾室,紅樓中人雖是特殊,許個貴妾之位,也該對他感激涕零了。
王柯想著,面上神色愈發真摯:「我並未成家,對姑娘絕無二心。」
商麗歌險些嗤笑出聲。
並未成家,卻是已有婚約。
這般拙劣的演技,她前世怎就半點看不出?
她又憑何認為,沒落的世族雙親就會同意迎她為正妻?
見商麗歌不言,王柯立時道:「姑娘若是不信,我可在此立誓,今生只鍾情姑娘一人,此心不移,此情不滅。」
王柯對自己很有信心,他素有才貌,在培山書院的幾年,每至下山日,都有小娘子在山門口徘徊,只為瞧他一眼。
眼下他這般深情款款,必然能叫佳人動心。殊不知他這番指天誓日,如今的商麗歌聽在耳中,只覺得噁心。
商麗歌按下眼中諷意,眉目楚楚:「郎君一番深情,奴受寵若驚,多謝郎君厚愛。」
王柯心喜,卻聽商麗歌又道:「然奴命薄,此生已與紅樓為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自負如王柯,這一番百般討好剖白心跡,卻被當面拒絕,該是何等的難堪?
偏偏商麗歌抬出的那人,是有著第一公子之稱的紅樓主人,多少王親貴族都要對他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