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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是一瞬,商麗歌又神色如常,上前行禮。
聞玉深看她一眼:「怎麼,就沒什麼想問的?」
商麗歌老實道:「我雖然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若不是我能知曉的,知道的越多便死得越快。公子知道的,我一向惜命。」
聞玉輕笑:「若我偏要叫你知道呢?」
「公子願意說,便是將我當作自己人,我自然要洗耳恭聽。」商麗歌展顏,話說得漂亮,笑得也愈發真誠。
聞玉勾了勾唇,微斂雙目,竟當真不曾瞞她:「他是當今聖上第五子,安王趙逸。」
商麗歌一怔,素聞安王趙逸閒雲野鶴不問朝事,一年能有大半年都不在澧都,為何又與公子私交甚篤的模樣?
商麗歌之前一直猜想公子與韓氏之間是有什麼舊怨,才會讓紅樓收集消息處處針對,意圖扳倒韓氏。
如今看來,莫非紅樓之後另有人在?那位安王的寄情山水不問世事都是裝出來的麼,他又有何能耐,能讓公子聽命於他?
若當真如此,那公子密謀之事,豈非是……
商麗歌暗暗心驚,公子卻微微眯了眯眼:「安王之事另說,倒是你,這麼晚了,去了哪兒?」
第二十六章 晉江獨發
秋夜寂寂,左右就他們二人,商麗歌的回話聽起來異常清晰。
「我去見了季大人。」
半晌未聽到公子應聲,商麗歌抬眸,卻見那雙深眸里映了無邊夜色,若秋水寒涼。
他凌凌望來,眸光卻停在她手中的雕花錦盒。
商麗歌下意識道:「季大人給的賠罪禮。」
聞玉似是勾了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怎麼,吵了一架,倒是吵出些許情誼來了?」
商麗歌微微一愣,未等她開口,公子已邁步出了院門。
「去取魚食來。」
公子會在夜裡去水榭餵魚,商麗歌來小重山的這些日子倒是從中摸出些許規律,似是公子每回去,都是心情不虞之時。
今夜,又是為了何事?
商麗歌將錦盒塞進袖中,匆匆取了魚食。
水榭之中只燃了兩盞風燈,公子在前,商麗歌跟在其後,幽暗的燭火照得兩人的影子都不甚明朗。
公子捻了一點魚食灑下,不一會兒便有錦鯉聚攏,深色的潭面泛起陣陣漣漪。
「你可知,這池魚我養了多久?」
商麗歌不知,她雖在紅樓多年,之前卻幾乎不曾來過紅樓水榭,但想來應是有許多年了。
「七年。」聞玉垂眸看向手中魚食。
他的東西皆是上品,比如這一整潭的錦鯉,皆是名貴的三色鯉,又比如這盛著魚食的瓷盅,亦是成色上品的天青釉。
聞玉伸手,瓷盅探到潭面之上,微微傾斜。
商麗歌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上前,一把拽住公子的手腕。魚食洋洋灑出些許,引得底下錦鯉撲騰歡悅。
聞玉抬眸:「放肆。」
商麗歌卻沒鬆手:「公子這一盅子下去,怕是這一池的魚都要撐死了。」
聞玉微微眯眼:「那便換一池。」
「可那就不是原來那池了。」商麗歌看著聞玉,「公子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聞玉看她半晌,微微掀了掀唇:「我的魚,你心疼什麼?」
然他到底還是收了手,瓷盅的重量落在商麗歌掌心,此時她踩在水榭橫欄之上,半邊身子探了出去,一接瓷盅便覺腳下不穩。
驀然腰前有一道熱意輕輕一托,令她重心歸位,免她下水餵了錦鯉。
商麗歌微微鬆了口氣,還未謝過公子,錦盒便從她袖中滑落,摔在地上露出裡頭的鎏金紅瑙簪。
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