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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衣物單薄,剛才還只露著兩隻手臂在外面的青年一眨眼就剩了條保根的里褲。
青年白得像溫斯沅第一次見他時那場封山的大雪,乾淨得毫無雜質。
溫斯沅明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好一會過去,他才仰頭看向站得高高的吳鹿洺,問:「你平時在寢室,也這樣?」
「夏天熱的時候,大家都這樣。」
其實不是,他們寢室也就錢韋暢會整天穿各種卡通內褲上躥下跳。
吳鹿洺扭頭,往下看和溫斯沅對視。
「沅哥,你以前住校的時候宿舍里的人不這樣嗎?」
「我沒住過校。」溫斯沅收回視線開始干起正事。
他的視線認認真真地從吳鹿洺背部的每一處掃過,繼續道:「以前讀的學校都離家近,大學一開始就住在這了。」
一番檢查,最後只在腳腕的位置發現了一處擦傷。
溫斯沅讓吳鹿洺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替他腳腕上抹好藥,就往他肋骨處的淤青看去。
靜默著看了片刻,溫斯沅起身,很快從房間拿來了上次用過的那瓶跌打酒。
大概是因為肋骨上肉少,吳鹿洺肋骨上的淤青比上次小腿上的淤青看起來要恐怖很多。
溫斯沅蹲回到沙發前,一邊打開跌打酒的瓶蓋,一邊又看了幾眼吳鹿洺肋骨上的淤青。
「肋骨上的淤青想要揉開會很疼。」他一邊往手上倒藥酒一邊出聲提醒,「你儘量找個放鬆舒服點的姿勢。」
吳鹿洺老實地點頭應好,在沙發上摸索著轉了兩圈,最後乾脆直接整個人平躺下。
沙發正好夠他平躺,他躺得端正,兩隻手規規矩矩地貼著腿,嚴肅的態度像個馬上要上手術台的病人。
溫斯沅看了他一眼,忽然扯過一旁的枕頭巾,輕輕蓋到了他臉上。
吳鹿洺一愣,抬手扯掉些許枕頭巾,露出一隻眼睛,疑惑看向溫斯沅:「為什麼要蓋這個?」
「不看,心理上應該能少點疼。」
吳鹿洺思索片刻:「跟打針捂住眼睛同理?」
溫斯沅的臉上忽然浮現很淺的一點笑意,像在哄小孩,回答:「嗯。」
吳鹿洺一動不動,緊盯著溫斯沅臉上那一點笑,直到對方斂去表情,他才重新躺好,老老實實將枕頭巾重新蓋回到臉上。
溫斯沅將手上的藥酒搓熱,感覺差不多了朝吳鹿洺看去時,發現青年正兩隻手緊抓著沙發墊。
大概是由於緊張,吳鹿洺渾身都泛著一層薄紅。
溫斯沅猶豫片刻,擔心他說話容易惹得人更緊張,於是乾脆當機立斷,直接上手。
然而效果似乎適得其反。
忽然的劇痛讓青年渾身猛顫了一下,緊跟著他整個人弓起,腦袋後仰著伸長了脖子,渾身肉眼可見地爬上紅,像只脆弱的可以輕易被人扭斷脖子的天鵝。
手下的觸感冰涼光滑。
忽然一聲很輕的,如同小貓哼叫一般的聲音從青年喉間漏出。
溫斯沅一瞬間停下動作。
他垂眸看著眼前青年發紅髮顫的胸膛,手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再落下去第二下。
許久過去,一直沒再等到第二下的吳鹿洺慢慢拉下枕頭巾,疑惑看向溫斯沅:「沅哥,怎麼不繼續了?」
溫斯沅抬眸看他。
青年的臉比身體還要更紅一些,眼底有隱約可見的水光,下唇印著不太明顯的齒痕。
溫斯沅沒看吳鹿洺太久,他很快收回視線,手從吳鹿洺身上拿開,淡聲道:「不揉開淤青也能消,只是時間需要久一些。」
吳鹿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就見溫斯沅從茶几上抽了張紙,慢慢擦掉手上的跌打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