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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說:「為了能站到你面前,為了能走進你的眼裡,我用了八年的時間,這八年的念念不忘,不是因為我多有毅力,而是因為你。」
「因為你好,因為你值得。」
盛月白猶豫了一下,輕聲說:「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陸政輕聲笑了笑,說:「所以我說了,因為你是盛月白。」
陸政說:「因為你太好了,所以你永遠都不能知道,對於像我們這樣普通的、世俗的人來說,遇到這麼好的你,究竟對我有著怎樣的吸引力。」
「我確實很想對你好,很想讓你開心,因為我喜歡你。」
「但我沒有從來遷就你,順著你的心意,也從來沒有委屈自己……」
陸政說著忽然頓住了,他像是有些欲言又止,噎在那兒,直到盛月白問他,陸政才有些窘迫地說:「有個詞,我不知道該怎麼用國文表達。」
盛月白短暫地愣怔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來,陸政跟其他人交流時,好像都是用英文。
早上那會兒盛月白下樓,聽見陸政像是在同姐姐聊商業上的事,也是說的英文。
陸政在國內時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國文教育,又很早去了美國,對國文的一些複雜的詞彙和表述根本沒有有機會習得。
對國文大概是不怎麼精通的。
這會兒應該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表述了,才來對盛月白說。
盛月白覺得有點好笑,又對自己之前對陸政的忽視感到很心疼,輕聲說:「說英文吧。」
盛月白伸手摸了摸陸政喉結:「你好像沒有跟我說過英文,我聽你跟其他人說過,你說英文的時候發音很性感,我很喜歡。」
耳畔的呼吸忽然加重了些。
陸政喉結不受控地滾動了一下,抓住盛月白亂摸的手,捏在手心裡輕輕揉了揉,才換了英文繼續說:「人性都是利己的,沒有人能一直對誰遷就照顧,我也做不到。」
「我曾經是一個混跡於妓院附近的,普普通通的上虞人,後來成了一個生意人,也許社會地位有所提升,但這兩者其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
「我始終都是一個純粹的利己主義者。」
「在這裡時,沒人教我怎麼去愛其他人,也沒人教我禮儀謙讓,我只見過弱肉強食。」
「後來在美國那麼多年,這樣的思維模式更是已經在我的頭腦中定性了,我看重利益,愛自己勝過其他人。」
「委屈自己去遷就別人,我做不到。」
「唯一能控制這顆頭腦的。」陸政把握在手心的盛月白的手稍稍往下移了一寸,說:「是這裡。」
盛月白的手覆在陸政溫熱的胸口,手心底下是陸政不太沉穩,卻很有力的心跳聲。
「沒有忍讓,也不是遷就,始終都是它支配著我。」
陸政將手覆在盛月白手上,說:「這就是我的心之所向。」
陸政沒有任何的含糊,語句直白而又明確地對盛月白說:「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思維模式,喜歡你的處世態度,喜歡你言談舉止,你身上的一切特質,都是我最嚮往的,最憧憬的。」
「嬌嬌,我真的覺得我很幸運,和你在一起的這些天,每一分,每一秒,能和你共度的時刻,都是我最高興的時刻。」
「你不要難過,不要愧疚,這世上所有的事都會有得有失,你只要做你想做的,說你想說的,就是最好的。」
這是陸政第一次,一次性的對盛月白說這樣多的話。
陸政說英文時嗓音比往常更低沉,這樣近的距離下,聽得盛月白耳根子發燙。
盛月白心臟砰砰直跳,聲響大得連他自己都能聽得到,盛月白忍不住把手指頭蜷縮起來,故作鎮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