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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何止崇拜,跟着你可以到处吃白食,危机时刻还能牺牲你的色相骗取小姑娘的同情。”岑蓝心满意足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吮了吮手指,歪着脑袋朝着顾卿恒笑的有些得意。
一路嬉笑打闹着回到了小区,路过中央公园的时候,顾卿恒突然停下了脚步。月光下,岑蓝只觉得一生都没见过这样清隽俊朗的面孔,他略显刚毅的脸上露着和煦的笑容,唇角轻扬,身子前倾,右手向前一勾,声音温润:“顾太太,能否有幸请您共舞一曲?”
她穿着人字拖,头发胡乱的绾在耳后,脸上微微泛着桃红色,扭头看了看四下无人,羞涩的将手放进他的掌心。
仲夏的夜晚,美得不像话,星辰掩去了身影,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中。小区花园里的栀子开得正好,凉风袭来,带起花香一片。声声虫鸣伴奏,点点流萤随舞,两人舞步默契,动作轻柔。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的问。
“大约是大学念书的时候,那时候每个周末都有舞会。”
男人吻了吻她的鬓角,如斯温柔:“最初教会你跳舞的人,未必能一直陪你跳到最后。”他左手轻携,将她揽在怀里,顿了一顿,继而说道:“可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我的太太就好了。”
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在耳里却让岑蓝眼圈泛红。这个男人,不知不觉间教会她坚强不示弱,教会她独立不自弃,教会她应当如何去爱护喜欢一个人,教会她如何变得美丽和自信。他那个看似纷繁复杂的世界并没有让自己觉得恐慌,反而让自己变得更为睿智成熟。
跨过了二十六年的岁月,岑蓝在此时此刻终于顿悟,一个女人,可以没有显赫的出身,没有傲人的财富,没有倾城的容颜,没有奇妙的际遇。但是她一定要有美好的内心,坚定的信念,以及优雅的谈吐和博学的内质。
“顾太太,你想不想去哪里度个蜜月?”他蛊惑着。
岑蓝看着他,目光有些迷惑:“蜜月?”她不贪心,一直都不贪心,可是这个男人给了她太多,让她原本自给自足的心一下子变得饱满起来。
脑海中浮现了一片江南的瑰丽景色,小镇里的满城风絮,再有一盏花前酒,占得韶光,等得花开烂漫时,良人如许,立于桥头,执手
——浮生与共。
逆鳞
顾卿恒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就让秘书送来了前往S市的机票,等到岑蓝洗漱完毕,他神神秘秘的从客厅蹭到了卧室,粘在她的身边轻轻的说:“顾太太,收拾行装,我们下午出发!”
“啊?”岑蓝捋着湿漉漉的头发,一下子还没能反映过来。顾卿恒抓了一件开衫就往她身上套,笑容狡黠,“说了度蜜月。”
她张了张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下午一点十分的飞机,到了之后直接转车前往S市临近的一个古镇。途中,没有前呼后拥的下属,也没有鞍前马后的应随,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岑蓝容易晕车,快到古镇的时候没能忍住,只觉得喉头发苦,肠胃翻涌翻涌,她瘪了瘪嘴,一俯身,吐的昏天黑地。
黄绿色的胃液连同着尚未消化的食物喷涌了出来,旁边的几位乘客微微蹙了蹙眉,强忍着异味不做声。顾卿恒面色如常,翻出手帕,揽过身边面色发白的女人,一点点的擦拭着她沾了秽物的脸颊。“把外套脱下来。”他一边哄着,一边帮她把溅满了呕吐物的衣服脱了下来,又从包里拿出了镂花披肩,盖在她的肩上。
这一切他做的自然而然,深邃俊朗的脸上寻觅不到一丝不耐的神色。岑蓝吐完后脱了力,原本心中那点慌张和羞愧被身边男人的耐心安抚的消失殆尽。
她斜倚在顾卿恒身上,内心安稳,面容淡然。
辗转奔波了半日,终于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