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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大院了,你也早點回來陪我玩!」
阮青宇這次沒回復了,趙枝枝也大發慈悲,放棄繼續騷擾他。
外公的車有通行證,不用在大門口接受檢查和登記。不過剛進大院,車子就停住了。
紀思安在路99zl邊招手。
趙枝枝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下車。
這麼多天了,她沒心沒肺慣了,已經有些記不清最開始和紀思安生氣的原因了。
那她主動找她的話,她好像也沒有不情願去理她。
「叔叔,能幫我把行李放到阿公家裡去嗎?」
「好的,那我先把車開過去了。」
勤務兵跟趙枝枝一起下車。
雙腳後跟一靠,身體筆直地向她敬禮。手臂划過身側停駐於額際,是一道有力□□的弧線,就像軍人如山的信念和剛強的意志。
趙枝枝挺直後背,雙手垂放在兩側,微揚起頭回以注目禮。
她不是軍人,不能像在大院見到的部隊小姐姐們一樣,英姿颯爽的回敬軍禮。
那樣真的很帥氣。
但趙枝枝也有自知之明,自己沒有一份成為軍人的勇氣和責任心。
無論如何,人要有自知之明。
這不是否認那些兒時幻想的高遠志向,也不是一開始將信念扼殺在搖籃。之所以挑戰極限是因為人類的極限是無窮盡的,創造奇蹟之前也不能百分百確認自己的成功。
但心中始終要有分寸。
趙枝枝走向紀思安時,紀思安先開口,可愛的臉上帶著困惑,「其實我一直不知道,注目禮到底該怎麼注目。」
她穿了一件粉紫色的大衣,羊絨質地像是自帶柔焦效果,襯的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溫柔。駝色的粗針圍巾整齊的圍在脖子上,將她披散的長髮一起圍住。
紀思安本來就是很溫柔的人。
趙枝枝喜歡溫柔的她。
那她不溫柔的時候呢?
那樣的她不是趙枝枝的三兒。
「打個比方,學校升國旗奏國歌時要行注目禮,盯著國旗杆頂部就行。」
趙枝枝捋了捋被風吹的有點亂的雙馬尾,「然後我一般都在觀察,國歌聲停時旗手有沒有恰好把國旗升至頂部。」
紀思安笑了,噗嗤一聲。
「就你這德行當年還第一批入團?」
「團組織犀利的發現我擁有一顆耿直的心。」
趙枝枝自然的攬住紀思安的胳膊,扭頭時馬尾辮甩了她一臉:「走,去花園裡坐坐。」
「可是外面很冷啊,」紀思安胡亂的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把趙枝枝甩到自己臉上的頭髮撥開。「你下次再這樣給我洗臉,我就半夜把你頭髮都剪了去。」
「哈哈哈。」
趙枝枝用胖鼓鼓的臉頰去蹭紀思安,親昵自然的舉動就好像之前的隔閡沒有發生過。
「我們家三兒妹妹可捨不得呢。」
「那是因為枝枝招人疼啊。」
「今天百里家那個叔叔來了,到阮家和你們家走了一圈。」
「百里折言?」
紀思安側頭看趙枝枝,點點頭若有所思,「他叫百里折言啊……你就這樣直呼他大名?」
「不啊,見面喊叔叔的。」趙枝枝揉了揉凍紅的鼻尖,「不過名字起了就是用來叫的啊,我有時候還叫我阿公梅君竹同志呢。」
「你外公名字起的真文雅,像我家老頭子,紀成功,哈哈哈。」紀思安說99zl,「不過話說回來,我從小就羨慕我堂姐,名字比我好聽。」
「紀念?」趙枝枝問。「她快回國了吧。」
「是的吧。」紀思安倒是對這個不感興趣,偏著頭把目光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