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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引发她的恨怨怒叹,所有负面情堵不断炸裂出来,化为一串诅咒。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流利的嘶吼出骂人的话。
而她的拳头,天啊!竟还有力气招呼向她心爱的男人身上!如果她身体可以动的范围更多,相信此刻她必定会在他俊朗的脸上一步一脚印!
“对不起!是!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打我,但拜托你留点力气……。”男人忧心如焚、汗如雨下,叨叨的絮念些什么,在她的上方不断的为她拭泪与汗。吵死人!
而她只想打他!为什么?梦中的她是这么爱他呀!
可是见到他的鼻青脸肿,居然让她有着嗜血的快意!
好痛!好痛!痛得快爆炸了!
趁着他又伸手拭她的汗,她攫住他手,已然丧失神智的狠狠一咬……。
血腥味入喉,好多人在周身惊呼,似乎在叫她用力,也叫她松口。
不!她不!好痛好痛!
地想脱离现况,又不想松口。荒谬的想着:他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居然有人鼓吹她必须更用力?
突来的一股松弛感,又像是心头紧绷多时的弦终于绷断,耳鸣声轰然,使得她听不真切其他人在喳呼些什么。
果然,咬他才是最正确的脱离痛苦良方!
瞧,现在不是好多了?痛楚仍在,但一点一滴的减轻中。
好坏的他,居然因为怕痛而不告诉她。早让她咬不是皆大欢喜吗?害她痛了那么久……。
梦中的她,含着些微的血腥味,满足的睡去。
筋疲力竭。
又一份传真。
趁着暑假回中部与未婚夫相聚的罗蝶超捎来她补充的资料,补充的内容并不多,但有了确切的日期。
速水咏子发生船难的时间是七月份,而红叶去日本然后失踪却是八月份。
最重要的,卫极与速水咏子却是于当年的十月结婚!
简单的一个明确日期,却教裴红叶陷入巨大的惊骇当中,几乎要立即冲到卫极面前问个明白。但不行!她强自按捺下激动,逼自己先想过一遍再去找卫极。
你会不会怀疑与卫极结婚的人其实是你?
蝶起在传真纸下方问了这么一句。红叶何尝不是立即有这个想法!
卫极手上的婚戒是她替他套上的吗?一波暗涌而上的喜悦,带来一丝甜意……。
她曾结过婚吗?低首瞧着自己光秃的十指,她的手指曾被套上属于某人的印记吗?
为什么是速水咏子的名字?
有可能是当时失忆的她,需要一个名字去做户政登记?也有可能卫极是娶他表妹的灵位。依中国人的说法是未婚而身故的女性需要以冥婚方式来收纳她的魂魄,免于沦为孤儿。
速水咏子的母亲是华人,很有可能。
涌上来的疑惑太多,反而后者的可能性居大!何况还有个朗儿不是吗?前阵子才过完八岁生日。目前二年级,算来是八足岁才是吧?可是这么算来又不对了!一九九一年速水咏子死亡,她自己失忆,而卫朗出生……
朗儿是速水咏子生的吗?还是另有其人?
问题一下子浮现太多,让她无力细想。她必须请卫极给她一个解答:他娶的到底是谁?!
如果是速水咏子的牌位,那何必做户政登记?是因为已经有了朗儿了吗?
日本少女一向随着开放潮流大胆且前卫的与人交往,也许他们先生了孩子,再考虑结婚也不一定……所以户政上必须补登记……?
那么她当时突然出现,便恰巧递补了速水咏子的位置。乍失爱侣的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不是吗?一个容貌肖似又失忆的女子,太容易被当成他所期盼的那个人了。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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